这每天根本就亲不够,这怎么能叫吃苦呢,这跟泡在蜜罐子里有什么区别。
管得着。戴维抱着艾伦斯不撒手。
艾伦斯跟他腻歪了一会之后,想起了正事,其实也不算正事,就是顺嘴问了一句:达利温博彩会所的老板是谁,你认识吗?
戴维回想了一下,发现记忆里没这号人:不认识,听说是个雌虫,叫莫里?好像是这个名字。
艾伦斯听见这个名字之后明显神色有些讶异:莫里?白雪蜘蛛莫里?
没错,是他。怎么,你认识他?戴维捕捉到了艾伦斯面部的微表情。
艾伦斯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不认识。
这个谎撒的过于明显了,以至于令戴维确信,艾伦斯与这位赌场老板莫里不仅认识,极有可能还有过节。
戴维本来是不在意艾伦斯与其他雌虫之间的关系来往的,但是这名雌虫的身份太非同一般了,他的艾伦斯乖巧又听话,是怎么跟这种开赌场的家伙扯上关系的?
戴维没有直接问出来,他打算等着艾伦斯主动跟他坦白。
达利温博彩会所和戴维设想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尽管在豪格斯星球上,博彩业是合法合规的,但是在戴维的印象里,赌,始终是灰色地带,它天然就会和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勾结在一起。
因此在想象中,达利温会所应该是个穷奢极欲金碧辉煌,有无数西装暴徒戴着墨镜站岗的场所。
但是戴维今天所来到的这个地方,这座明晃晃的地上建筑,完全就是一座大型商场的样子。
临下车前,戴维还跟司机询问了一下:真是这?
司机确定:是这,整栋大厦都是,进去以后第十三层是博彩。
戴维和艾伦斯走进了达利温会所,过了那道旋转门之后,他们有种自己是来逛商场的错觉。
性感荷官、黑衣保镖、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老板想象中的那些东西全都没有,
这里有什么呢,戴维站在会所门口看了一眼大厦导航,日常百货、奢侈品潮牌、美食荟萃、医美保健
戴维小声问艾伦斯:以前来过这吗?
艾伦斯摇头:没来过。
戴维轻笑一声:那今天咱们可算是来见世面了。
戴维与艾伦斯先是在大厦一层逛了一圈,一层是百货区,他们就随便转了转。
商品区顾客不多,戴维与艾伦斯正在看一套家居用品,旁边一对伴侣有说有笑与他们擦肩而过。
刚才的烤肉排你觉得好吃吗?
一般般,芝士焗蜗牛还不错。
那下次再来只点蜗牛正好来到这了,看看家里有什么缺的没有,顺路捎回去。
暂时没有缺的,亲爱的,我想上去玩两把,都来到这了,手痒的很。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玩了,那咱们走吧,去十三层。
那对伴侣愉快地走向了电梯,在他们身后听完这段对话的戴维只感觉自己内心中有某处,被瞬间击中了。
戴维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博彩会所这样安排的深层含义。
当原本违法的活动合法之后,被堂而皇之地搬上了台面,它就像吃饭购物一样稀松平常。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它会麻痹掉人的警惕心,忘记它的成瘾性,误以为这只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娱乐活动,它会让每一个走进赌场的人内心毫无负罪感。
戴维目送着那对伴侣远去,感受到一阵森然寒意。
戴维:艾伦斯,我们也去十三层吧。
艾伦斯放下手中看了半天的记忆软芯枕:好。
十三层,博彩厅。
这里明显比其他楼层要热闹,来这里消遣的顾客比戴维想象中的还要多。
但是整体氛围在戴维看来不过就是个游戏厅。
戴维和艾伦斯来到这层之后,在戴维兑换筹码的时间里,艾伦斯拿出了白天的假面戴在了脸上。
戴维对艾伦斯这个举动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他盯着艾伦斯看了足足十秒钟才问:宝贝儿,你戴上面具,是怕被仇人认出来吗?
艾伦斯意味不明地瞄了他一眼:怕被老情人认出来,进的来出不去了。
兑换了满满一口袋筹码的戴维拎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哈哈大笑,笑完了搂着艾伦斯,像个人傻钱多的花花公子:斑斓蝶先生本场所有消费由我买单,走,去会会你的老情人。
博彩厅的外层有各式各样的自助游戏机,多是年轻人在玩,筹码不大,越往里面走玩法越正式越复杂。
戴维饶有兴致地环顾了一圈,来到一台游戏机面前,按照规则投入了两枚筹码币,打了一局,赢到了十个币。
戴维从出币口接过来这十个币后,转身示意艾伦斯张开手,他捧着筹码币将其簌簌投落在艾伦斯掌心里。
戴维:有没有你感兴趣的项目?可以去玩一玩。
艾伦斯手捧着花花绿绿的筹码币非常嫌弃:我对赌博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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