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洲和疯锯子从后台打到前台,把这个烦人精的电锯扔出十米远,把人按在地上狠狠揍:“把东西给我。”
疯锯子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笑,他红着眼睛大叫:“你打啊!继续打啊!想要我的东西,那就杀了我,你可以打死我,来啊!”
“你——”洛星洲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看着地上满脸油漆,狼狈不堪的小丑,他实在搞不懂疯锯子的脑回路,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对方的怒吼无助又悲哀,“你到底发什么疯?”
明明打不过,却一次次挑衅、激怒对手,和精神病人没有分别,可是那张滑稽的脸上,却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
意识到暴力根本没有办法让oga恢复正常,洛星洲也冷静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洛星洲抓着他,没有动手,只是压制着,“你改造游乐园,挟持游客,逼他们表演,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世界上最伟大的表演,世人倾倒,万众瞩目,我想要让他们永远记住我的脸……”疯锯子喃喃,他是剧团出生,一场伟大的表演是他这辈子的执念,可是,可是……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偏过头,看向了抓着自己的洛星洲,他从对方的浅色双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凌乱,狼狈,伤痕累累,不伦不类。
可是那个人,那个beta曾经嘱咐过自己,要开心,要体面……他不能违背对方临终前的嘱托,不能把自己搞的一团糟,这是他的承诺。
后知后觉的恐慌侵占了,他的头很疼,像是有人用钉子不停钉进他的脑袋,他的神智支离破碎,不停地倒气。
想起beta的嘱托,他张了张嘴,嗫嚅着发出细微的声音:“我,我想要……”
“……我要医生,”他改口,似乎在哭,却流不出眼泪,“我要医生……我的头好痛。”
落幕
洛星洲的话成为了打开痛苦的钥匙,回忆像刺针,戳进疯锯子本来简单的大脑,他捂着脑袋挣扎起来,嘴里不停重复着“医生”。
精神崩溃,是遗忘者异化的前兆。
疯锯子是一级遗忘者,一旦异化,方圆几公里都会受到污染,更别说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剧院的观众。
根据s的执行条例,如有必要,送葬人必须要在疯锯子异化前清除他,避免更大程度的扩散。
“你听我说,”洛星洲尝试让疯锯子恢复理智,“我带你去找医生,最好的医生,他会治好你……你看着我,你一定不想没有完成使命就失去理智是不是?你要把东西亲手交到医生手里是不是?”
疯锯子蜷缩着,像闭紧的河蚌,但很快又挣扎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洛星洲余光瞥到铐在楼梯上的安许,这家伙的异能是精神系,对疯锯子有用:“粉蜘蛛!你过来。”
安许的注意力还在凌野和伊塞尔那儿,被洛星洲吼得一激灵:“你铐着我,我过不来!”
洛星洲按着发狂的疯锯子,手腾不开,国骂在嘴边滚了两圈,一时不知道该骂哪句,他没见过那么废物的s级,连个手铐都解不开,他挣扎着把疯锯子压在背下,掏出凌野之前给的冲锋枪:“闪开!”
单发点射,钛合金手铐应声断裂,粉蜘蛛恢复自由,不由自主想和伊塞尔会合,洛星洲的枪口对着他,快慢机已经调节成了连发模式:“过来,别逼我把你打成筛子。”
残暴的威胁让安许放弃了伊塞尔,乖乖过来帮忙:“按住他,不要乱动,我才方便使用能力!”
“好,”疯锯子挣扎得太厉害,洛星洲强制镇压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人按在地板上趴着。
安许吓得摇头:“要正对我,背对不行。”
“?”事这么多,洛星洲的无语已经到顶,咬牙切齿地把疯锯子翻了个面,正对着安许,“你最好有办法,不然杀他之前我一定先杀你。”
安许苦着脸,又想哭了。
疯锯子蜷在舞台上,肌肉随着呼吸痉挛,安许深吸口气,慢慢靠近,温暖的掌心贴上疯锯子肩膀,额头贴着额头,一边轻轻哼起歌来。
“n of god, love&039;s pure light。”
“radiant beas fro thy holy face,”
“with the dawn of redeeg grace……”
教堂圣子般的虔诚,伴随着少年干净的音色,原本庄重肃穆的音调,在金发少年的哼唱下,如同北欧森林中里久居的精灵,带着风的自由和温暖。
如果忽略那令人发指的音准外。
粉蜘蛛唱歌跑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偏偏他很喜欢唱歌,坚信坚持每天唱就能弥补先天跑调的劣势,研究所的感染体基本都被他的歌声折磨过。
偏偏分化异能的时候,粉蜘蛛又分化出了精神系异能,从此以后他的歌声就响彻研究所各个角落。洛星洲怀疑黑皇后不理粉蜘蛛就是因为他终于忍受不了粉蜘蛛的歌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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