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人也疯了。
“啊——！”离枭大吼，“到底是谁干的！”
洁癖如他，此刻不只想毁灭世界。
也想毁灭自己。
吐都不想吐了。
他只想毁了这具身体。
甚至想毁了自己的灵魂。
他脏了！
啊——！
当然，疯的人不只是他。
在座的，就没有不疯的。
“啊——！”
“下粪水了！”
“好多屎！我艹还有干的！”
“啊啊啊！我要疯了！”
“快逃啊！”
一个个疯了似的往外跑。
本来吧，一开始地上都是粪水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在地上走。
而现在，踩屎都是小事了。
他们只想护着脑袋。
准确来说，是想护着嘴巴。
那粪水是真的飞溅啊，在他们尖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往嘴里去了。
防不胜防！
于是，他们嚎都不敢嚎了，只捂着嘴，涕泗横流，拼了命地往外跑。
“呜呜呜——”
哭声即使是捂住嘴，也会从喉咙里溢出来。
二楼的人也在拼了命地往沙发和桌子上跳。
他们比一楼好太多。
至少，他们还能嚎。
“啊——！”
“我要疯了！”
“马桶坏也就算了，为什么水管也坏了！”
“维修人员呢！没人来处理的吗！”
本来他们觉得自己苦不堪言，但对比楼下的，又觉得，自己真太幸运了。
再没有任何时候，如此庆幸自己定了个包厢了。
彼时，姜烛正坐在沙发上啃着香蕉，十分欣赏地看着楼下崩溃得僵在粪水里的离枭。
看吧，她就说，她往他嘴巴里塞臭袜子其实毫无恶意吧？
就，哥们，再不把嘴闭上，屎就顺着你嘴进肚子啦。
突然，姜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软啊，我好像忘了啥事儿。”
“什么事？”
“忘了，管他呢。”
被遗忘的齐晟等人，因为手臂被打断，只能艰难地用灵活的腿脚往沙发椅子上跳，勉强躲避粪水。
齐晟还好，还剩一只手可以往上扒拉。
是什么让硬汉们都眼含热泪。
因为他们对这一波粪水，爱得深沉。
一听一个打yue
彼时，已经有人跑到了出口，拼了命地往外冲。
既怕踩到粪水，又怕后面浑身沾满粪水的人挨到自己。
那背后一个个踩着粪水四溅逃难的人，跟行走的粪水泼洒器有什么区别！
屁股下面还稀里哗啦，跟粪水绽放器一样，让人忌惮。
他们还哭！
这让至今还未沾染到半点粪水的人，简直可以说是接近崩溃边缘，疯狂往外逃。
可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身着西装，笑容诡异，语调没什么起伏：
“先生，不好意思，拍卖会一旦开始，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请您回到座位。”
众人都愣了，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工作人员：
“不是，你疯了吗？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吗！快滚开！”
能来拍卖会的，都不是善茬。
眼看粪水喷射战士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家都慌，一慌就忍不住拿出看家本领——拳头，可劲往工作人员身上招呼。
“老子让你拦！”
本来大家理智都已经到了边缘，出拳自然又狠又凶残。
奈何，工作人员闪躲极快，根本打不到。
不仅打不到，他们的行为还激怒了工作人员，以至于近在咫尺的门，瞬间合上了。
没有密码，谁都出不去。
有人不信这个邪，上去狠踹了几脚门：
“他么的，以为就凭这扇门就能拦得住老子？”
“知道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别说这破门，就算是金刚石门，老子也照样能踹飞！”
一边放狠话，一边踹门。
那叫一个气势汹汹。
“砰——！”
然后，门的硬度，教会了他做人。
“挖槽，疼——！”
那人捂着腿，在地上打滚，嚎个不停。
还有人不信邪，上去就是踹。
主打一个人多势众。
私以为，他们这么多人，一人踹一脚，一定能将这门踹飞。
然而并不能。
后面的喷射战士们已经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新鲜的屎尿，所有人头皮发麻，只能求工作人员：
“拜托你了，把门打开吧，我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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