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条小蛇呢?」
「一个不留神牠就不见了,我也不晓得牠跑哪去了,但这里是牠的家乡,应该不会有事的。」
「哈哈,那就好。」
克莉丝汀嘴上打哈哈,心里却着实松口气,要是繆思一直带着那条蛇,她可不就得跟一条蛇睡一个帐篷了嘛。
当繆思与克里丝汀在三名女护卫的协助下搭好帐篷,走出屋外时,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房间,去往他处,唯有艾思拉佇立在屋外等候她们。
「阁下,有什么吩咐?」女护卫雪伦问。
「你们三人一组,到部落各处走走吧,刚来到这里,先熟悉环境好了。」艾思拉悉心叮嘱,「不清楚祭典会发生什么,最好别参与进去。」
「是!」三名女护卫异口同声。
待三人离去,克莉丝汀才出声,「祭典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吗?」
「不晓得,我只是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艾思拉微笑摇头,「想要去走走吗?还是留在这休息?这几天下来,你们两应该很累了。」
克莉丝汀望向繆思,「我听小姐的。」
繆思苦笑,「我脚很痠……真丢脸,一路上分明都让别人背着。」
「一直维持同样的姿势,脚当然会痠,真是辛苦你们了。」艾思拉走到两人面前,分别牵起一隻手,温声询问,「有惧高症吗?」
繆思摇头,心脏怦怦直跳,她预感到艾思拉要做什么了。
只见艾思拉嘴唇快速蠕动,说着她无法理解的语言,紧跟着,阵阵疾风匯聚在三人脚下,将她们轻轻托起,伴随主僕二人的惊呼,不一会,她们便来到足以俯瞰整个部落的高空。
「啊!啊!啊!」克莉丝汀双脚发颤,无法自制的尖叫,却不知恐惧多些,还是兴奋多些,「我在飞!天哪!我飞起来了!」
微风伴随落霞吹过繆思的发梢,她将飘逸的鬓角捎到耳后,由高空俯视吉尔贝利,将它的样貌看得特别清楚。
吉尔贝利坐落于崇山峻岭间的纵谷平原,蜿蜒的河流各自从东西两侧的高山奔流而下,匯聚于纵谷地势最低处,形成一汪碧绿色的湖泊。
依普布所言,吉尔贝利最初的屋舍是沿湖岸建造的,并以此为基准,往远离湖泊的方向接续盖房。因此,离湖泊越近的房屋,年代越久远,却也住着地位越崇高之人。
丝娜裘莉该不会就住在湖泊边上吧。繆思当时心想。
以湖泊为往上数,约略四分之三的位置,便是部落的主要道路,它是一条被折凹的铁丝,左右两端分别是东西村门,西村门是繆思等人到来时经过的门,若从另一侧的东村门再往深山前行,则可通往柯比诺巴火山。
铁丝的弯折处,自然是邻近湖泊的广场,因应即将到来的感恩日祭典,那儿已搭建了两层楼的高塔,周围还有数座大型篝火,火焰正熊熊燃烧,让因日落而逐渐沉寂的部落焕发出别具风采的勃勃生机。
「你们看,祭典好像开始了!」克莉丝汀指向广场,「我看见有村民在跳舞了??是肚皮舞吗?他们跳得真好!好性感!个个都是水蛇腰!」她感慨连连。
繆思也瞧见了,村民们围绕着篝火手舞足蹈,脸上尽是欢快的神情??与繆思最初想像的,封建迷信、恶习盛行的未开化野人,全然不同。
也许只有祭司丝娜裘莉一人为恶,而这些淳朴的村民并不知情。
甫想到丝娜裘莉,繆思就想起对方在梦里对她说过的话,「你很快就会明白,你是我们这边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所谓的「我们」,指的并不是村民?
繆思紧纂艾思拉的手,彷彿能因此获得勇气。
「繆思?」
「啊,不好意思。」繆思赶忙松开艾思拉的手。
「没关係啦,但你刚才是怎么了?」
繆思还未整理好思绪,故而没说出自己的疑虑,紧紧是推託道,「我只是有点紧张,虽说曾搭过飞行船到更高的地方,但现在脚下却是空荡荡的。」
「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呀,小姐!」克莉丝汀跳脱地说。
「说的也是,真的很有意思。」繆思暂且搁置她的愁虑,转而对艾思拉说,
「在这使用魔法不要紧吗?」
「除了『风行术』,我还施展了『光影术』,这是一种操弄光的折射製造幻象的法术,嗯……就是海市蜃楼,所以村民们看不见我们的。」
其实还有「千里眼」,要不繆思与克莉丝汀这两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身处千米的高空,还能将地面之人的神情型态瞧得一清二楚呢?
艾思拉解释,「但要是有施法者,八成会察觉到法术施展过的痕跡,比如那位丝娜裘莉……不过,我巴不得她发现,只要她有所动静,我们很快就能她揪出来。」
「丝娜裘莉也是施法者吗?」克莉丝汀问。她总算不再尖叫了。
艾思拉点头,「执行仪式的人必然是施法者。因为仪式的绘製与运行,都需要执行人一定程度的感知力、精神力与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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