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出身高贵,还颇受圣人喜爱,能给圣人弄钱,仪表堂堂,名声还好听,如今已经位列户部侍郎,还兼任京畿采访使、太府出纳使,恐怕日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宰相位置。
不行,得想个法子陷害一下他。
李林甫随手将署名沈初的文书往一侧一扔,丝毫没有把其放在心上,而是专心思考起来应该用什么理由陷害杨慎矜。
一个六品小官还不配耽误他的精力,他的精力要用在刀刃上比如处理朝政,再比如打击政敌,陷害太子。
杨慎矜好像与他的党羽王鉷有些交情,王鉷和杨慎矜却不太对盘,倒是可以从此处入手。
还有太子,也得想个办法试试能不能把李亨也扯进这滩浑水中。李林甫脑中思绪极为清晰,他表情平静,思考着应当怎么做才能损人利己,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李林甫很擅长损人利己,为了他的相位稳固,他不吝啬做一切坏事。
杨慎矜是个出了名的君子,君子最好陷害了,不过根据李林甫收集到的消息,杨慎矜也不全然没有弱点……他很信任谶书,还很相信一个还俗僧人。
“可惜,王忠嗣也是个君子,可他的弱点却没有那么好寻。”李林甫轻叹一口气。
算了,王忠嗣留给安禄山去对付吧,安禄山那个杂胡要是想再进一步就绕不开王忠嗣,让那杂胡烦恼去吧。
朔方灵州,三月依然飘着雪花。
这里太冷了,胡天八月即飞雪,朔方的寒冬比长安要长的多,从上一年的八月到来年的四月都是寒冬,一直要到四月末冰雪才会消融。
雪混着沙子,在呜咽的狂风中甩着劲。
“将军,探子的密报。”
李光弼顶着一头的白雪,推开房门,掀开遮挡寒风的兽皮帘,快步走入屋内,将一卷被蜡封住的纸卷放在了王忠嗣案头。
王忠嗣立刻拿起纸卷,将其悬放于烛火上,使上面包裹着的一层蜡层融化。
顾不得烫手,王忠嗣立刻展开情报浏览,面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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