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
而后李亨就知道他的担忧和期盼都多余了。
朔方节度使早就带着一干将领出兵前去平叛了,都已经攻入了范阳境内,灵武城内只剩下了一堆看家的老弱病残。
也用不着他纠结能不能打赢仗和该不该趁机夺权登基了。
两个选择都轮不着他干。
李亨心里又给他爹记了一笔。你要是早下旨派朔方军去攻打范阳了,那你提前给我说一声啊,省得我眼巴巴往灵武城来了,结果人家早就大军开拔走了。
黑锅牢牢扣在李隆基头上,李亨根本没怀疑过李隆基还没来得及下旨。
李亨看着空荡荡的朔方节度使府邸又开始唉声叹气。
“殿下何故叹息?”
一道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李亨回过头看向身穿道袍的李泌。
“长源今日怎么来寻本宫了?”李亨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李泌。
李泌快走两步,走到李亨身后半步的位置,随他一并在院子里转圈。
“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长源太过守礼,反倒显得见外了。”李亨摇摇头无奈道。
自从李泌来到了他身边后,李亨便没有再吃过李隆基和杨国忠的亏,他每次想要跃跃欲试干点什么都被李泌及时拦了下来,事后也都证明李泌的确是有先见之明,一来二去李亨就对李泌越加倚重。
何况李泌还代表了世家势力,这些年他能在李隆基的严防死打下还积攒出一点小小势力,大多都是多亏了李泌给他和世家出身的那些官员拉线。
李泌只是淡淡一笑:“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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