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宿舍的布局跟他以前住过的有些不大一样,顶灯开关并不在一个地方,正当他伸手在墙面上摸索的时候,秋池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还不等他反应,后衣领便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他便被这人蛮横地掼在了床上。
秋池被摔的有点懵,但手里还是紧紧抓着装药的袋子,他一边翻出抑制剂,一边试图和alpha沟通:“傅向隅,先注射……”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秋池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
而身前那人贴下来,凑到自己脸上疯狂地闻嗅。
这个人太烫了,秋池能感觉到,他的状态好像比前几次的发热期都要差。
锁住他脖颈的手掌越收越紧,秋池拼命捶打着他的手臂,但这人仿佛对疼痛无知无觉,行将窒息的时候,秋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地一掌打在傅向隅左耳上。
耳朵是很脆弱的器官,眼前的alpha大概是被一瞬间的耳鸣和眩晕感弄懵了,手上的力道猛地一松,秋池立即坐起身,呛咳着急|喘气。
手里的那针抑制剂被人掰了过去,双眼也逐渐适应了黑暗,秋池看见傅向隅将那针抑制剂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腺体。
可注入腺体的抑制剂就像是落入岩浆的雨滴,顷刻便化为了蒸汽。
不够。
傅向隅对普通的抑制剂已经有了很强的耐药性,就算选择腺体注射,对他而言也只是聊胜于无的作用。
但这针抑制剂还是让他勉强拉回了几分理智,他烦躁地丢掉空管,然后问秋池:“还有吗?”
秋池连忙又拿了新的递给他,眼看alpha不要命似的,接连往腺体处注射了三针抑制剂。
买的时候营业员特意提醒,就算使用后没完全退热,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超过三针抑制剂,过量使用抑制剂,有一定概率会导致使用者休克。
秋池想起一块买来的那两盒口服药物,他迅速将盒子拆开,倒了几粒药片在手心里递给傅向隅。
傅向隅看也没看一眼,就着他的手把药吞进口中。舌尖蹭过他的掌心,秋池抖了一下。
没有水,这人干脆直接把那些药片嚼碎了,干咽下去。
紧接着,秋池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人用手捏着往前,alpha急躁地吻了下来,他在这个人的嘴里尝到了药片的苦味。
浴室内的水声完全盖过了外面电子锁被打开的声音。
宿醉才醒没多久的段鑫烨无意中看了眼鞋柜边上那双既不属于傅向隅,也不属于他的旧布鞋,有点纳闷地往客厅里扫了眼。
客厅里空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明显也没来客人。
昨晚喝得实在太多,段鑫烨没思考多久,就觉得头疼得又快要炸了。
于是他踢掉鞋,光着脚走回房间,心想那双破布鞋说不定是哪个品牌刚出的新品,特意走的复古破烂风,专门卖给那种想返璞归真做乞丐的有钱少爷。
原本想倒头再睡个回笼觉,但昨晚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吐他身上了,害得他现在整个人闻起来像是酸掉的豆腐。
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分钟,最终段鑫烨还是转头走进了浴室。
水压有点儿小,段鑫烨不耐烦地甩了几下花洒,没想到竟就这么直接脱手把花洒甩出去了。
摔在地上的花洒像蛇一样甩了几下,喷了段鑫烨一脸热水,气得他连骂了几句粗口。等他碰掉开关,又抹干净脸上的水,这才发现这花洒被摔瘪了一块,跟在后边的金属软管也崩开了。
段鑫烨气得龇牙咧嘴,破口大骂道:“妈的,个破学校,破宿舍,破花洒!艹!”
等骂完了,他干脆拽上浴巾,打算去傅向隅那儿借个浴室。
傅向隅这人不管在不在,卧室门一律是关着的,段鑫烨记得他昨晚就说回学校了,于是他抬手敲了敲门,朝里边喊:“你在吗向隅?”
他敲门时也不收着劲,每次都“咚咚咚”的像是来讨债的。
浴室里的秋池心跳一错,本能地向后偏头。
但眼下他整个人都被紧紧压在玻璃门上,蒸腾的水汽将他一张脸、乃至于整个身体,都熏烫得泛起粉色。
傅向隅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依旧掐着他被玻璃门挤压成艳红色的一小块皮肤拨动。每一次动作,这个beta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玻璃门已经被蹭脏了,可傅向隅还想让它变得更脏。
“你还在睡吗?”门外的声音像是隔着层雾,“我那花洒让我不小心摔坏了,身上的沫子都还没冲干净,就借用下你浴室,两分钟就行。”
说罢他又敲了敲门。
这次敲门声比前一次更重了。
傅向隅能感觉到面前的beta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差点没控制住。紧接着他看见秋池的肩膀一动,随即半张脸都转向了自己。
“有人……”
beta的眼角还含着生理性的眼泪,不厚不薄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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