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
“那还有呢。”
萧沂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还有你。”
林惊雨的眉松开,看样子他答对了,她变换了脸,温柔道。
“那往后你就记住我,记住今日,我握起了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的母亲也得救了。”
说完林惊雨又小声自言自语叹气,“要是当时我也在,要是真能握住救起就好了。”
正是感动之时,他不合时宜一句,“要是当时你在,我们得一道被乱棍打死。”
真是个不解风情之人,林惊雨瞪了他一眼,往前走。
忽然,她的手被拽住。
紧接着被拽入一个怀抱,有力又炽热。
林惊雨一怔,“萧……沂,你干什么。”
他们鲜少这般拥抱过,她一时不适应,挣扎着要推开。
他手捂着她的背,紧紧搂住她,下颚抵在她的额头,轻轻蹭着她的青丝,望着漆黑静寂的夜,风不止,树摇晃,枝叶黑影里是一圆皎洁的月。
今晚的夜色真美。
萧沂低声道:“不要动。”
林惊雨说停就停,呆呆地由他抱着,他的心脏在跳动,她静静感受着他的心脏要跳到她的胸膛。
好像跳进来了,又好像是她的心脏在跳动。
太过亲昵了,比在榻上缠绵,比欲望到深处时情不自禁接吻,还要来得亲昵。
“萧沂?”
“嗯。”
她以为是今夜的宴会上的酒使他醉了,此刻上了头,做出不理智的事。
提醒道:“你在干什么。”
他声音清晰,“在抱你。”
林惊雨愣了愣,“为什么抱我。”
他答:“因为谢谢你。”
林惊雨笑了笑,“殿下谢人的方式就是抱人吗?”
“不是。”他道:“只抱了你一个。”
临了他又补,“以后也是。”
林惊雨又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到最后,他松开她,望着她有些困意的眼睛,因哈欠如一泓秋水。
他捧着她的脸,扬唇轻轻一笑,“走了,回家了。”
林惊雨在济州的日子无聊,萧沂叫了阿芳过来陪她。
她也不打算瞒阿芳身份,再者也瞒不住。
阿芳知道后只是愣了一下,笑着道:“我就知道哥哥姐姐身份非凡,不是普通人。”
林惊雨讪笑:“没什么不一样的,在哪都受人牵制。”
“那姐姐喜欢哥哥吗?”
林惊雨没想到阿芳会这么问,随意糊弄,“我们都是夫妻了,怎么会不喜欢。”
“这世道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兴许都没见过面,听闻京城达官贵人们更是,都是为了家族联姻,根本就没什么感情的。”
林惊雨好奇,“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
“说书先生说的。”阿芳凑近又问,“姐姐不许转移话题,姐姐究竟喜不喜欢哥哥。”
林惊雨紧捏着茶杯。
喜不喜欢萧沂,从前是不可能。
可如今呢。
彼时, 济州刚下了一场雨,雨打芭蕉碧绿,风铃夹杂着雨声在小院中如民间小调, 萧沂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进院子。
门口的婢女向他行礼,萧沂抬手做了个不要打扰的手势。
他摇了摇头,婢女屏退。
透过半掩的门缝, 林惊雨正和阿芳在里面玩红绳, 她着一身清新绿萝裙, 与粉色少女对坐, 温馨而又宁静。
萧沂没见过她如此姑娘家的一面,像是未出阁的女儿家, 与妹妹玩乐, 诉说心中秘密。
萧沂多看了几眼,嘴角勾起一道笑转身准备离开。
屋里的妹妹忽然问,“姐姐喜欢哥哥吗?”
萧沂本欲抬起的脚收回, 转头良久注视。
屋内, 林惊雨顿了顿, 翻了根红绳一笑, “阿芳, 在皇宫,爱上一个与权势沾边的男人,她的下场注定会很惨。”
“倘若哥哥不生在皇室呢。”
红绳翻不过去了,越理越乱, 林惊雨索性放下, 她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还是不希望喜欢上他。”
她抬头扬唇无奈地摸了摸阿芳的脑袋, 她懵懂的样子令她羡慕,“阿芳,说来很残酷,姐姐不相信这世上一切的男人,也没有任何人值得我去爱。”
深宅后院,吃人的皇宫,她见过太多薄情之人,足以是警告,让她看清人心。
正如她自小立下的誓言,她不要真情,只要钱权,唯有钱权才能满足感情缺失的部分,越多越好。
一个永远没有被真正爱的人,是永远不会真正爱上别人的。
明知是一段无妄的感情,又怎会飞蛾扑火。
阿芳点头,“阿芳明白。”
“你还小,我还是希望你找个喜欢的幸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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