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宇/总裁
靳佳云/律师
注:女非男c/py转正
32/胜利
车内,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他们的距离很近,靳佳云光从朱贤宇的呼吸声,就能知道他在隐忍愤怒,不知道该再怎么说,她只能又诚恳的说了一次,对不起。
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朱贤宇忽然大度的笑,“我们先吃饭。”
靳佳云握住了那只准备开车的手,声音往下一沉,“朱贤宇,说清楚,我就该走了。”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朱贤宇手臂上的肌肉,因情绪波动而鼓起,那一声声极重又急促的呼吸,是他再也无法遏制的怒意,一双冷目还是盯向了她,“靳佳云,你知道我是谁,开心了,我可以让你扶摇直上,惹到了我,我也可以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这是靳佳云第一次见到朱贤宇发怒。
他说的话半点都不假,甚至还算客气了。
她的手掌渐渐从他的手臂上滑落,垂下目说,“我从来不会逃避现实,从第一次和你在南非发生关系,我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因为你和其他男人不同,说夸张点就叫做,伴君如伴虎,如果你想这么做,我也会迎难而上。”
说完最后一句,她抬起头,重迭上了他冰冷的目光。
朱贤宇沉默不语,紧紧打量了眼前如杂草顽强,又如烈玫带刺的女人后,侧头笑了笑,只低声问去,“给我一个理由。”
就像早就想好了理由,靳佳云不假思索的答去,“理由我在南非那晚就告诉过你,我对恋爱、婚姻没兴趣,男人只是我生活里的调剂品。”她刻意顿了顿,补充,“不管这个男人是谁。”
车里,又一次陷入僵局。
不流通的空气,让两人的心都变得沉闷郁热。
低头思索了半晌的时间,朱贤宇终于嗯了一声,却并没有看靳佳云,“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的关系和官司一样,到此结束。”
靳佳云抿了抿嘴唇,点点一嗯。
而后,朱贤宇伸出手,这一次纯粹是以客户的身份向靳佳云表示感谢,“靳律师,谢谢你,为我打赢了这场官司。”
靳佳云握了上去,“不客气,应该的。”
此时的双手交握,仿佛回到了原点。
靳佳云以想给妈妈、朋友买礼物为由,拒绝了与朱贤宇共进晚餐,他没有死缠烂打,说过放手,就要给她足够的尊重。
劳斯莱斯早已淹没在了尖沙咀流光溢彩的夜景里。
她拎着包,一个人穿梭在喧嚣拥挤的狭道里,偶尔被人碰撞到了肩,也似乎没有了疼痛的知觉。路过了一家家品牌店,可她也无心光顾,就这样绕着马路往前走。
耳边忽然传来了打球砸地的声响,靳佳云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篮球场,她站在铁丝网外,看着那些年轻气盛的高中生,运球、投篮,那是她想要的活力与自由,千金难换。
放弃朱贤宇,会后悔吗?
关于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许多次,可每一次给自己的答案都是,不后悔。朱贤宇是贵人,成就了她的事业,但仅仅也只是事业,她最私密的领域,她的内心,并不想让他闯入。
嗡嗡,手机在包包里震了震。
靳佳云翻出来,点开屏幕,是朱贤宇发来的信息。
内容很简短,不到十个字。
——“愿你,永远都能做自己。”
屏幕亮了几分钟,靳佳云没再收到新的信息,她把手机握紧在掌心,仰起头,看着茂密的树影,听着少年们振奋的咆哮。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一半的脸颊藏进了阴影里,但被路灯照亮的那一半,眼角似乎微微发了红。
从香港回成州后的一个礼拜里,靳佳云彻底失去了与朱贤宇的联络,就像做了一个冗长又不可思议的梦,当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时,她的生活也恢复了宁静。
只是,朱贤宇终究成就了她的事业,偶尔还是能听起别人提起他的名字。
“靳律师,恭喜你啊,朱少爷那么难打的官司,你都打赢了,真了不起。”
“靳律师,你这也算是,踩着朱贤宇往上爬啊。”
“靳律师,未来可期啊。”
……
太多的祝福声,靳佳云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不过,从小连亲人的爱都得不到的她,对社会上这些人的笑容和恭贺,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盼望你比她过得好,甚至是亲人。
当然,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许姿。
她们是从高中就腻在一起的好朋友,靳佳云人生里有许多难过的关,许姿都义无反顾的帮忙,可以说,她们的关系,比亲人还要好。
只是两三天,靳佳云就收到了许姿送的丰厚礼物,也提议月底一起欧洲旅游半个月,不过却被她拒绝了。
许姿问原因,靳佳云说,很累,想休年假,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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