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要么你是原住民,要么去考那个什么公差。这明摆着就是限制我等,逼着我们向她低头。”
“之前罗长青在淮南时就说了,以后大致是固守以汉水长江淮水这条防线,如果真是这样,河这边的樊城就是个弃子,是以后的桥头堡,即使不丢,也会年年战火不停歇。如今我等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如果这么继续这样下去,你我指不定哪天都成了北戎刀下亡魂。”
方才武乡侯所说的艾楚南也在其中,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糟糕,因此平时还注重个礼仪和含蓄,如今什么都顾不得了。
“曹同知,当初我们可都是以你为马首是瞻,你说不动,我们才没理会那罗长青。如今同为淮南路,一个一切照旧,我们却先是逃亡再是迁徙,如今沦落到这般破地方。这可一切都是因为听了曹同知你的,你可得给我们个交代!”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坐在一旁的武乡侯,看似面容如常,实则心里在幸灾乐祸。
让你个老小子装深沉,装稳重,刀子是没割在你身上,你不知疼,就让大家暂时忍耐,再看看局势。
我看今天你这一套还能用!
“诸位既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区别对待,就该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做,难道真要让对方得逞?”
几人当然明白曹永年话中意思。
说白了,故意的区别对待,就是做给人看的。
不光给他们看,也是给后来人看。
你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道理都懂,可问题是他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看局势还要看到何时?
艾楚南坐不住了。
今天他话说得最多,明摆着把人得罪了,若是今天这事不说个所以然,等于他白得罪人了。
“既然曹同知如此智珠在握,那恕艾某不能奉陪了,我这便去找我那同年程磐,哪怕舍掉面子,总能落个安稳。我可不想等战火烧到这里,一家子全陪在这破地方。”
说完,他拂袖就要走,却被其他人拉住了。
“老艾,你何必意气用事!”
“就是就是!”
武乡侯也假惺惺出来劝人,又对曹永年道:“广平侯那到底怎么说?难道就一直没个说法?”
闻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本来要走的艾楚南。
曹永年之所以一直拖着没动,对外的借口是还想联合广平侯。
在他想来,他们到底走的不是正路子,最好有个跟皇家有关系的长辈出面,才更稳妥。
可一去这些天过去,一直没有音讯。
问曹永年,曹永年永远是事情还没商定。
这一次,算是逼到脸前了。
果然,曹永年脸色并不好看。
“广平侯那一直避着不见。”
“避而不见?难道说,广平侯也被收买了?”
众人都很诧异。
“这怎么可能?广平侯会坐视一个外甥女倒反天罡,乱了萧氏的江山?”
“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曹永年黑着脸道:“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你们以为我最近不头疼?恰恰就是广平侯的异常反应,我才觉得事情不对,怕擅自出手不够稳妥,你们真当我不着急?”
“那怎么办?”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
堂中静得落针可闻。
曹永年突然对艾楚南道:“你不说程磐等人都来了襄城?索性都在这,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把人都召集起来,总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此时元贞正在和程磐几人议事。
程磐几人来到襄城后,见果然如传说中那样,这里当家的其实是魏国公主,并非在外面的打仗的杨變。
来之前就做了心理预期,来之后自然没什么可多说的。
他们这趟来,一来是走个过场,二来也是想探探情况。
果然来之后所见所闻,无不在告诉他们一件事情,几人虽心中有些感叹,到底形势不由人。
淮南西路虽暂时没起战火,但前来当说客的宋浦态度十分强硬,并挑明了一句在边界陈了兵。
一旦谈不妥,那就是要动用强硬手段了。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被说服的,不如说是碍于局势被迫低头的。到底结果也算是好,眼前这位也没有翻脸就不认人。
因此,在这边和谐的气氛下,突然来禀事的差役就显得有有些不合时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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