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太急于证明,以至于冲动添加了许多相较的重量。
外面传来叩门声,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已经被撞开了,禁卫低头不敢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懿旨…”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小心的抬起头,快速看了一眼容璟,便低下了头。
“孤知道了。”容璟口头答应,却不放开容千珑,而容千珑就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抹眼泪,禁卫一时也看不出是不是自愿。
又过了很久,禁卫硬着头皮开口:“殿下?”
“滚出去。”容璟蹙眉斥责,但禁卫站在那里不动。
眼下也并非他游刃有余的时机,容璟低头轻吻容千珑额头,拦膝抱起来放回床上,亲自帮他脱鞋:“睡吧,有哥哥在。”
他下意识自称哥哥,话音落时自己也愣住了,一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容千珑却像求之不得:“哥哥,哥哥…”
容璟却不肯答应了,捂住他嘴巴,告诉他:“睡吧。”
在禁卫的监视中容璟出了门,快走几步后他停下脚步,禁卫背脊发麻,以为他要问自己要如何向皇后禀报。
容璟却只是质问他:“母后就是这般照看四皇子么?他病的起不来床,你们也只管看守,这究竟是看护,还是监视?”
禁卫想说自己已经几日接不到宫里传出来的信了。
容璟却逼问他:“连个太医都没来,你转告母后,若是他养不好千珑,就给我来养。”
禁卫:“…”
容千珑是哭着睡着的,睡着前还想起了从前自己哭时,容璟总是会与他说话,不准他哭着睡着,没话说了还会晃他肩膀,捏他的脸,简直烦人。
但是他现在无比想念容璟的烦人,嘀嘀咕咕的骂容璟的真心不过如此,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对他动手动脚,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却这么久不来看他。
白日醒来时容千珑还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昨夜见到的是容璟还是一个梦,他掀被子起床,发觉手指上的束感,拿到眼前一看,容璟的帕子还在上面。
“唔…”容千珑有些惊讶,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嘴角在翘,又自怨的收回笑意,将唇抿紧。
(二更)
庄泾肋随朱夫人回京,给容千珑留下了许多点心,还有一盅炖的鸡汤,一盅排骨汤,还有两斤人参。
静善王也亲手炖了骨头汤,遣退了仆人像是有话要说。
“伯伯。”容千珑轻声唤他,“有话不妨直说。”
这许多日静善王带他虽不过分热络,但凡是他有所求,静善王都尽量帮助他,静善王的侍从也在他不曾要求中悄悄帮他做事。
“我有两个故事,一个是关于我的,一个是关于你的,你想听哪一个?”
容千珑想了想:“不能…都听吗?”
“能。”
容千珑干咳两声:“那先听伯伯的吧。”
“我兄长是先皇册立的太子,但他并未继位。”静善王垂着目光,看着容千珑手指绞着的帕子:“兄长说,等他继位,就命我守陵三年,以恭孝之名在京中分府封王,一辈子活在他庇佑之中。”
容千珑听到此处也垂下眼眸。
“但先皇子嗣多,出挑的也多,我兄长非嫡非长,招架那些面善心不善的兄弟越来越力不从心。后来他说,要我以修行之名出宫,以此为他博得先皇夸赞。”
容千珑蹙眉。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静善王看着容千珑,露出释然的笑意:“我出宫修行换不来圣心,其实我兄长已自知离废位不远了。”
容千珑手指绞紧帕子。
“等我闻丧乐,由哭哭啼啼的宫人接回宫中时,你父皇坐在大殿上,我把头都磕破了。”
当时他披麻戴孝,跪下大殿上,不断祈求皇上饶他兄长一命,他什么都不要,王位和封地都不要,他只带着兄长去一处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只要兄长的一条命。
但是皇上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哭,看着他磕头,直到他忍不住失态哀嚎,皇上才轻飘飘的开口:“好,朕准了。”
随之而来的是内官上报的兄长思迅。
他穷途末路的兄长,见到忠心的昔日心腹,问他还有什么能为他做的,他写下血书让其转交给他的弟弟。
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若看便看吧,我弟弟没念过多少书,我写的简单。”其实他知道,昔日心腹已经背叛他投靠了新皇,无非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
静善王拿到信时,信纸几经周折,不知被多少人查验讨论过,上面只有简单一行字:“你好好活着,不准死,否则为兄会生气。”
因这一句话,静善王老老实实的臣服,苟活于世也快二十年了。
容千珑轻声开口:“抱歉。”
“冤有头债有主。”静善王睨他:“即便父债子偿,容世璋的仇,我也没道理报在庄峻刍的儿子头上。”
容千珑没有如他料想的大吃一惊,只是手指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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