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庭的时间很早,结束以后不过才接近中午。
他今天请了一天假,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
沈知言想到司宴,这么多天的单独相处,该是做点回应的时候了。
刚才司宴快要傻掉的表情犹在眼前,再结合自己跟宋漾的对话,沈知言大概猜出来男人的呆滞是因为什么了。
青年oga不自觉笑了笑,他觉得再拖下去,司小宴真该黑化了…
沈知言打开光脑终端,给那头发了一条讯息。
。
司宴现在确实坐在司家别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坐在沙发另一头哭得梨花带雨的继母安瑶。
安瑶就是司礼的亲生母亲,在司呈业和司宴生母离婚后,很快又另娶的老婆。
被安瑶的哭声吵得烦躁,司宴闭着的眼睛睁开,朝着哭泣的人就开始说话,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现在司呈业又不在,你在我一个gay面前哭,掉一斤眼泪我也不会管你,只会觉得烦,然后把你丢出去。”
“司宴!”司宴话刚一落,就听到司呈业暴怒的声音传过来,
司呈业走过来坐到安瑶身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更加愤怒地瞪着司宴。
“不仅不顾兄弟情义把你弟弟阿礼搞进监狱里,现在竟然还对你的继母吆五喝六!”
“司宴,这是你作为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态度吗?”
司宴看着司呈业那副大家长的架势,向后靠在沙发上,眼睛里明晃晃地透露出轻视,
“怎么,我就这样,你是能杀了我,还是能开了我?”
司呈业看着司宴这个嚣张样子,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确实也开不了司宴,这小白眼狼现在掌控了司氏集团极大部分的股份,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现在明面上司呈业是董事长,司宴只是一个执行总裁。
但集团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现在在集团说一不二的人不是他司呈业,而是司宴!
司呈业到现在也不明白,司宴到底怎么越过他拥有这么多股份和话语权的,明明五年之前,他还是一副不在乎司家家业的浪荡样子。
司宴有恃无恐,看着司呈业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切”了一声,
“真不知道司家这公司是怎么在你这个瞎眼的人手底下还没倒闭的?
简直就是司家祖坟开了眼,底下人估计都快跑断腿了,才让那坟头使劲往外冒青烟,这公司才没破产。”
“司宴!”司呈业伸手指着司宴,嘴唇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脸色由红变紫,快被气得背过气去了。
“白当这么多年董事长了。这点定力都没有,我劝你赶紧退位让我,我考虑一下,没准还能让你安稳度过晚年。”
司宴现在完全不在乎和司呈业的表面关系,巴不得司呈业趁早下去让他上位。
“你!不孝子!”司呈业“刷”地站起来,直接就要朝着司宴走过去揍他。
看着司呈业气势汹汹的样子,司宴长腿一抬,把中间的茶几推过去,精确碰撞在司呈业膝盖处,发出清脆到穿透耳膜的一声响。
司呈业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发出痛呼的“啊!”一声。
一旁的佣人和安瑶赶紧把司呈业拉起来,看着中年男人捂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痛苦,脸色发白的样子。
“好了,看来你们现在应该是有别的事干,暂时顾不上我了。”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没事别找我。”
他看着现在乱成一片的众人,勾了勾唇,
“最好是永远不要找我。”
说完,司大少爷也不看那些别墅里剩下人的反应,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他甚至都没有和司呈业有直接的身体接触,锅也落不到他头上。
——
司宴往回走着,刚才在法庭里面想的东西还没想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司呈业和安瑶打断。
让他回司家,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鸿门宴等着他,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言语羞辱。
呵呵!
司宴真是笑了,论嘴他还没怕过谁!
此时,从司家走出来,司宴才开始继续思考刚才在法院听到的一幕。
不知道言言现在怎么样了?
他要不要回去看看,来个英a救o啥的?
想着想着,司宴思绪开始发散。
沈知言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现在事情基本结束了,他是不是就要从他家里搬出去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司宴就开始悲伤。
他还没有什么理由留下oga,毕竟他现在没名没份的,总不能和葛屿臣一样把沈知言的家门砸了吧?
别说,司宴有点心动,但是他是一个有道德的alpha。
划掉了这个可能性,司宴失落地垂下眼眸,脑海里又不由自主想到刚才在法院听到的对话。
言言为什么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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