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道:“我反复强调过了,副官!”
“我们这次是正常巡航,东方人的事情不需要去关注。”
“可是——”副官有些犹豫,最终只能回答:“是,准将。”
听着副官的脚步声离开,诺灵顿这才不满地干掉杯中酒。
“一口一个唐先生,才短短几天,连军官都开始偏向这个东方人,再让他在皇家港待几天,怕是没人再愿意在大海上建功立业,只想围着东方人转,眼睛里面只有东方人的金币了。”
海浪摇晃着船只,他索性不再想这些烦心事,一边自酌自饮,一边研究着海图。
转眼已经是黄昏,士兵们开始换班用餐,诺灵顿终于伸了个懒腰,推开船长室的门,走到船尾吹风。
夕阳让海面变成金黄色,无畏号经过的海面波光粼粼,宛若千万条金色的鱼儿跃出海面一般,而顺着水光往远处看,密密麻麻的船只遮盖了海平面。
“嗯?”
诺灵顿揉了揉眼睛。
“喝多了出现幻觉了?”他不可置信地再次望向后方。
大大小小的商船张着被染成金色的帆,宛若一支舰队一般,不紧不慢跟随在无畏号的后面。
“副官!”诺灵顿大叫:“这是怎么回事?”
“准将——”副官急匆匆从甲板上跑来,疑惑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后面跟着这么多的船?”
“哦,那是唐先生的舰队。”副官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唐先生居然买下了皇家港所有的船只,啧啧,我还以为他只会带走一船的幸运儿呢,他的财富难道无穷无尽吗?”
“只是钱的问题吗?”诺灵顿重重的拍击着甲板的护栏:“你为什么不通知我?舰队?一个东方人也配拥有舰队?甚至堂而皇之地跟在皇家海军后面?”
“准将不允许我因为唐先生的事情打扰伱。”副官无奈地说道。
“我——”诺灵顿脸色一滞,随后更怒:“该死,这不单单是东方人的事,注意你的立场,上尉!”
“这个东方人卷走了皇家港所有的船只,乃至于大部分的人力!那些人本来应该在皇家港创造税收,在加勒比海域为英格兰创造税收,而不是成为一个东方人的私人属下!”
“他是何居心?啊?所谓的旅行者需要这么多人手吗?”
“给我去勒令那个该死的东方人,让这些船只立即返航!”
副官满脸为难:“准将,我们恐怕无权干涉公民的私有财产,也无权干涉公民的自主选择。”
“而且,你多次强调过,我们只是正常的巡航,东方人做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的。”
“”
诺灵顿脸色铁青。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一行字:
“让那个东方人过来见我。”
这是个玩笑,对吗?
“你和你的父亲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船舱伴随着海浪摇晃着,杰克·斯派洛手中拿着一瓶朗姆酒,面前是咸猪肉和奶酪芝士,如果不是双脚被镣铐捆住,两旁站着两名手持枪械的常装士兵,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囚犯。
“系带王特纳,一个好人,一个好海盗,转眼已经十年了。”
站在他对面的威廉·特纳双眼锐利地打量着这位姿态古怪的海盗,努力从对方的表情之中分辨对方话语中的虚实。
“你说伱是黑珍珠号的船长?我的父亲是黑珍珠号的船员?”威廉·特纳重复着杰克的话,质问道:“你怎么证明?”
“嘿。”杰克灌了一口朗姆酒,身子摇摇晃晃,导致脚上的镣铐撞击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我无法证明,孩子,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相信你的父亲是一名海盗。”
“而你的体内,流淌着海盗的血液。”
威廉皱了皱眉,总觉得对方的语气另有所指。
“他在哪里?你说的那个船员。”
“谁知道呢?我已经十年没有见过黑珍珠号了。”杰克摇头晃脑:“我最后听到系带王的消息,他已经被绑在大炮上面沉入了大海之中——”
威廉面色一变:“他死了?”
“谁知道呢?”杰克身子往后一靠,摊开双手:“他最好是死了,不然,我实在无法想象他现在会怎么样。”
杰克打了个寒战:“孤身一人在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深海之中,不能呼吸,不能移动,算不上活着,也永远死不了,只能在孤寂之中数着时间,直到永恒——”
“光想象那种处境,我就快要疯掉了。”
威廉一时无法理解这个疯疯癫癫的海盗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人被沉海,就会死,这是十分朴素的道理。
“我的父亲曾经给我寄过一枚金币,一枚海盗金币。”威廉跳过这个话题,道:“如果你曾经是黑珍珠号的船长,你应该认识那枚金币吧?”
“那是一枚阿兹泰克金币,孩子,死亡之岛的诅咒金币,任何拿走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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