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忽然遭到万灵泽不满,“那师尊会多累?”
这一场宴席下来,十几道菜又摆了十几桌,光靠宋御舟一个人炒菜,锅铲抡出火星子也炒不完。
宋御舟却忽然激动地牵住林三的手,“林三哥!我若是开家酒楼,你说行不行?以后宴会都办进酒楼里。”
就像一开始他和小魔头去的醉仙楼那样,他有菜谱配方,若能再收楚忠当徒弟做大厨,叫林三哥的面摊也搬进酒楼,这样面馆就风雨无阻,冬天也能开业了。
“别的不说,可这酒楼的投入可是比不菲的数目。”林三摆了这么久的面摊也不是没想过租个门面开成面馆,可翠华山这一带无人,前面入了城里租金高昂,让人望而却步。
林三算了算酒楼的成本,摇摇头道:“酒楼的租金恐怕要几百两,买个酒楼最少也得几千两吧。”
数目高昂,就是现在叫宋御舟拿出一文恐怕宋御舟都拿不出来,他也只能暂且搁置下这番壮志雄心,并不气馁道:“既然有手艺在,那我就再想些别的赚钱路子吧。”
林三却一语中的,“小宋师父竟想着赚钱了?可是有了什么心仪的娘子?如今看到成婚,自己也想成婚了?”
宋御舟也没想隐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瞧了身旁的万灵泽一眼,应道:“嗯。”
婚宴散场,已经临近黄昏,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施恩比任何人受得刺激都要大,眼里对新人的羡慕早在对方拜堂时就已经呼之欲出。
如今隐忍克制,将自己喝了个烂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师尊……师尊……”
宋御舟觉得那声音不是在唤他,可做了施恩百年师尊的慕容盛却全然忽略,任由施恩歪歪扭扭地走回家,宋御舟就只能暂且应下,先扶住了施恩。
此动作当即引起万灵泽的不满,万灵泽又将人抢到自己身边,粗暴地拖着施恩行走,
宋御舟无奈,只能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慕容盛身上去,不解问道:“施恩不过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拒绝便罢了,为何如今什么关系都不顾,就要与对方生这么大的嫌隙?”
慕容盛自从知道了施恩的心意后,近乎是贬低训斥了一通后彻底无视,把施恩视作过眼云烟。
“难道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样心慈手软?”
慕容盛瞥了一眼宋御舟身旁的万灵泽,又清楚看到对方手腕上戴着的手绳,不禁冷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心软,不忍心拒绝万灵泽才跟他在一起的吧?”
万灵泽瞬间黑脸,宋御舟又急于自证道:“我情我愿的事,你怎么能如此揣度我?”
慕容盛当即讽刺:“一个正常的师尊会喜欢自己的徒弟吗?”
他不认同师徒之间那些不该有的“乱七八糟”的感情,又道:“我无心情爱,就算有心,也绝对不会喜欢施恩这样的人。”
醉的昏天黑地的施恩又被当头打了一棒,他是喝醉了又不是耳聋了,这些伤人心的话就不能避着他些说吗?
恐怕慕容盛就是想让他听到,想让他别再有幻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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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是个怎样的人?”
次日一早,宋御舟熬了糖,裹了几串冰糖葫芦,又蒸了几个红薯。
竹编食盒放在灶台上,施恩忽然走近,站在灶台边,像是酒醒,却兀自问了这样的话。
宋御舟抬眼,看向施恩,手上动作又行云流水打开锅盖,蒸着红薯的锅中顿时热气腾腾,扑面而来。
“怎么忽然问这个?”宋御舟见到施恩心情低落,又猜想道:“昨天回来时盛君说的话……你难道都听见了?”
施恩下意识摇头,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遂改变了注意,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很坏?已经没有机会弥补了?”施恩做过坏事,所以他自己心虚,如今怕是遭了报应,又一遍遍想寻求一点安慰。
宋御舟将锅中蒸熟的红薯又夹入了盘子中,云淡风轻地笑着回答道:“你真的做坏事时,可会像如今这样问?”
施恩无地自容,下一刻,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就被递到了眼前,“不必再计较当初之事了,如今你有了新的身份,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师尊的意思是……让我放弃盛君吗?”施恩剥开红薯,连说这句话时都掺杂着不舍,又怎会说放下就放下?
可以慕容盛退避三舍的态度,恐怕再受施恩纠缠他都能起了杀心,实在只有放弃这一条路可以走。
宋御舟不愿看施恩和慕容盛互相折磨,将红薯递到了施恩手中送给对方吃,又苦口婆心劝道:“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师尊有所不知,我一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在天界所有人都会高看我一眼……”
施恩攥着手中红薯,可想起慕容盛的态度,又心痛了几分,“后来我跌入凡尘,那样不堪落魄,明明他会在不知我身份时救我照顾我,却会在我成了天界太子时对我更加避而远之,我从未见过像盛君这样特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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