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江昼,也没人敢说让这个很能打的新老大过去挑战领主。
毕竟他俩是抱着亲嘴儿的关系,在八方域里说到挑战,都默认是要往死里打,最终分出个你死我活的胜负出来。
他俩,不可能。
风洵从树上跳了下来,一群人凑过来悄声问他,觉得有没有希望,能说动新老大为了大家的饭和肚子战斗,毕竟亲嘴儿的没了可以再找,饭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风洵当即否决,说:“没这种可能。”
几人正惋惜,忽听前面一阵高举兵器的欢呼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新老大答应了,还说要把对面打得嗷嗷叫唤抱着他哭。
这几人欣喜若狂,也顾不得理会风洵了,跟着跑过去高举起兵器欢呼。
唯有风洵一个人站在原处,冷笑,再次笃定道:“没这种可能。”
什么都敢信,这群人就等着看八方域迄今为止,最恶心、最无聊、最腻人的一场挑战吧。
药
季云琅正坐在砸了一半的森罗兽骨殿里跟骨龙大眼瞪小眼,琥生匆忙跑进来,“我听他们说,大哥决定要挑战你了,他让人给你带话,三天后角斗场,不来就……就……”
季云琅猛一下起身往外走,琥生一惊,忙去拉他,“三天后才挑战呢,你不用这么早过去……”
“我去给他煎药。”
“啊?”
江昼从沙牢出来时,琥生正端着药碗站在外面等他,见到他后把碗送近,小心翼翼道:“大哥,这是嫂嫂亲自煎的药,他让你趁热喝。”
江昼没说什么,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
晚些时候,江昼又要进沙牢,发现琥生依然在门口等他,把药端给他说:“嫂嫂刚煎好的。”
江昼喝。
等他出来时,又见琥生,不过这次是空着手。
琥生说:“第三顿药还没到时间,听说大哥前两碗都喝了,嫂嫂很高兴,让我来问问大哥苦不苦,觉得苦的话,他第三碗给你弄得淡一些。”
说完看他面无表情,还专门强调:“大哥,嫂嫂很关心你的。”
江昼:“嗯。你告诉他……”
大哥终于有反应了,琥生期待地把耳朵凑过来,“什么?”
“要是怕三天后挨揍,现在可以,过来求饶。”
琥生:“……”
江昼怕他瞒着不说,还专门强调,“原话带到。”
琥生原话带到了,季云琅什么也没说,让他端来的第三碗药却比前两碗都要黑,看着像是苦了十倍。
琥生犹豫道:“大哥,要不你先别喝了,我去给你煎新的。嫂嫂给你煎药的时候有点生气,好像是把几天的药给浓缩成一碗了……”
江昼皱眉,“他在挑衅我?”
琥生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他就是赌气,想让你苦,你别喝了大哥,我去给你煎新……”
江昼一饮而尽,面不改色道:“告诉他,不是谁都和他一样,怕苦。”
“……”
琥生再次原话带到。
接下来的两天,他端来的药一顿比一顿黑,一顿比一顿苦,装药的碗也越来越大,云姝曾半路拦下他,惊疑道:“这么喝不会死人吗?”
琥生满脸为难,抱着大碗对云姝悄声道:“嫂嫂专程问过神医,说这种药喝不死人,顶多犯两天恶心……我也不想让大哥喝,可嫂嫂一直盯着我呢。”
他示意云姝看不远处某个隐在树后的可疑红影,声音更轻:“他们闹别扭,每次大哥都一滴不剩全喝光,然后嘲讽嫂嫂几句,嫂嫂总会被他刺激到,回去就气冲冲煎药,说要好好治治他这个毛病,这两天煎药都快煎疯了。”
云姝不拦他了,让他快送去。
这一碗实在太多,江昼难得被苦到,还喝撑了。
这次他没再嘲讽季云琅,因为明天就可以当面教训徒弟,没必要这时候浪费口舌。
他回到洞穴,炭炭照常从他身上跳下来去和大猫嬉闹,江昼坐在一旁,想,牢里那群人还算卖力,明晚就能有星星了。
恰好明天把季云琅揍服,绑了,晚上一起看星星。
得聊聊,江昼想,问清季云琅到底是真的喜欢胡夜了,还是在闹气。
季云琅要是乖乖跟他聊,那他们就还能好,要还是那么不懂事,江昼就打算一直绑着他。
他过去那些年对季云琅太纵容,养成了他这种无理取闹的性子,现在连“移情别恋”“跟师尊分开”这种话都能拿来说,要实在没别的办法,教不好他,关上几年磨一磨总能好。
他在想着明天怎么教训季云琅,不能让他太疼,也不能让他太舒坦,炭炭好像突然感受到什么召唤,从大猫身上跳下去,哒哒哒跑出了洞穴。
江昼看了它一眼,没管,打开乾坤袋翻明天要用来绑人的绳子。
季云琅靠在树下看月亮,依稀好像看见几颗暗淡的星星,炭炭跑过来,扒着他的腿跳上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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