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安顿了顿,将之后的事情含糊说了下:“萧承南发现了我,见我是人修,以为我是哪家派来的探子,对妖皇宫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于是……将我囚禁。”
元鹤安不再说话了,剩下的事显而易见。
云舒玉了解了大概,安慰道:“元师弟不必担心,师兄明天就带你去找那条长虫解咒。”
说完又补充道:“那你们身上的同命咒又是……”
同命咒按理来说主要没疯,是不会自己主动下在别人身上的。
“是他发了疯,硬在我身上种下的。”
云舒玉拳头又硬了,萧承南看来真是病得不轻,是个人都忍不了。
见元鹤安自己在洞府待着也怪无聊的,随手从须弥里掏出来一只雪白的仙兔:“元师弟,你能碰小动物吗?”
元鹤安盯着那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兔子,心生欢喜:“没开灵智的可以。”
“那就好。”云舒玉把毛茸茸的兔子扔到元鹤安身上,转身告别去了金龙殿。
金龙殿里,震鳞正在打坐调息。
“震鳞叔。”
震鳞睁开眼:“何事?”
“确实是有事。”云舒玉拿出妖皇令,“我前些天在万灯宴上,用这个打了九皇子,还告诉他有本事就来无名山找我。”
震鳞神色不变:“打就打了,就是杀了也没关系。”
除了自己……萧君尧根本不在意子嗣是生是死,活着是本事,死了是无能。
云舒玉:“但那九皇子给我师弟下了束灵咒,还有同命咒……震鳞叔,你能带我去妖皇宫讨个说法吗?”
震鳞听完眉头微皱:“好,我们明日出发。”
萧承南还是如此任性,束灵咒是龙族最卑劣的术法,只能由雄性给“雌性”种下,一条龙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有龙会用,多半是为了惩罚“红杏出墙”的伴侣。
当年萧君尧也给母亲用过,导致母亲生下自己后还要忍痛照顾他。
那萧承南和萧君尧,还真是……一丘之貉。
血溅盘龙殿
第二天一早,云舒玉和元鹤安一人几个加速法宝勉强跟在震鳞身后,沈岚雪不紧不慢地跟在云舒玉旁边。
面见妖皇是件很麻烦的事,妖皇宫之外的妖没有腰牌的话,首先要在妖皇宫门口处向守门侍卫亮明身份,并表明自己要面见妖皇的原因。
守卫知道这些后,会将面见妖皇的原因层层上报,最后再由妖皇决定见不见。
往常这一套流程下来,要花上小半个时辰,没想到今天的守卫一听见来者名为“震鳞”,就直接放他们四个进去了。
云舒玉跟在震鳞后边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妖皇打算怎么解决萧承南的事。
妖皇宫的建筑色调以金色为主,就连宫道上的石砖也是金玉铺成,大白天晃得的云舒玉想闭眼。
妖皇历来都是金龙,金龙就这么喜欢金色?
他震鳞叔的审美倒是没这么奇葩……
盘龙殿近在眼前,还是熟悉的金色,四人被宫女引着入了殿内。
殿内金碧辉煌,和凡间的宫殿没什么两样,大殿台阶下跪着一个人,云舒玉定睛一看,正是萧承南。
萧承南没了万灯宴那晚的意气风发,也不似被痛扁割肾后的颓废。
他就跪在那里,虽然背脊是挺直的,眼神却莫名让人觉得悲凄。
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云舒玉奇了,这么久了他的伤还没好?
萧君尧负手站在大殿上,像是没看见其他人一样,对着震鳞和声道:“麟儿,你来了。”
震鳞没理会萧君尧,道:“陛下,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九皇子之事。”
萧君尧:“朕已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错全在这逆子身上。他先是折辱贵宗弟子,又对仙尊出言不逊,你们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好。”震鳞颔首,而后看向元鹤安,“你想怎么处置他?”
云舒玉站在旁边,正等着一会儿震鳞懒得和他爹说话自己好上去“打嘴炮”。
结果……这俩人两句话就结束战斗了?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且不说萧君尧嘴里的“前因后果”是怎么知道的……
再者“虎毒不食子”,萧君尧居然直接让他们怎么处置萧承南都可以,这可没说一定要给萧承南留命啊。
客观上来讲,妖皇之子把大宗里的弟子囚禁折辱,就算是九玄宗这样护短的庞然大物……
为了不惹怒妖皇,或是不让妖界有什么“借口”躁动,多半只会让这皇子受重刑罢了。
毕竟,一个普通的亲传弟子和妖皇亲子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还有这“言语上冒犯仙尊”,云舒玉本人都没听见萧承南骂沈岚雪,妖皇这“前因后果”到底是听谁说的?
震鳞只是说了一句话,这妖皇就好似迫不及待般,把有的没得的罪名都扣在了萧承南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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