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没见过世面,被吓住了,还请爹爹责罚。“
她能见过什么大阵仗?
前十年,她可一直被姜淮扔在乡下啊。
姜淮皱眉。
“你也不用全怪她。”
五叔公到底走了出来,“你的掌上明珠可是威胁要让她陪葬了,她早知道姜玉惜死了你也不会放她独活,你真当她想姜玉惜死吗?”
“况且,她才多大,你那好妹妹装病闭门不出,却叫个小姑娘来担这样的担子。今日的祸事,更是姜玉惜自己惹出来的,你却句句责怪姜卿意。”
五叔公暴躁归暴躁,却有一双阅人无数的眼。
他问姜淮,“你这样偏心,是真不打算要这个女儿了吗?”
姜淮眼一沉,“本公并无……”
“爹爹,后院受伤的人很多,女儿还要去处置,您不如先去探望玉惜妹妹,待迟些,再考虑如何处置女儿吧。”
姜卿意并不稀罕他几句温言软语,她就是要他愧疚,要他无法弥补这份愧疚!
姜淮也的确如她所料,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在姜玉惜房中又哭哭啼啼跑来说她不舒服的丫环的请求中,快步去看姜玉惜了。
“阿意,本王有话跟你……”
“晋王殿下自重。”
姜卿意避嫌的走开几步,“晋王殿下已经是臣女的准妹夫了,应当早些去看您的未婚妻为上,兄弟阋墙的帽子戴便戴了,别再戴的得陇望蜀的骂名才是。”
赵嘉禧脸色一青,习惯性的等子沐来帮他叱骂几句,半晌,才反应过来,子沐在那次试探姜卿意时被人给杀了。
他意味不明的盯着姜卿意,“本王迟早会证明的。”
你若是跟本王一样有着那梦里的记忆,那你便是本王的妾,谁也无法更改!
烟雾弹
把赵嘉禧气走,姜卿意肩膀才轻轻一松,回头准备送帮了她几次的五叔公回去,却见这个暴躁老头摆摆手。
“不必了,我没那个福气让天下第一聪明人相送。”
“老五,你何必这样阴阳怪气……”
其他族老连忙劝解,五叔公却冷哼一声,“我难道说错了不成?我姜家人都是铮铮傲骨,做事不愧天地,没那么深的心机,更没那么聪明,不敢让未来的太子妃相送!”
这话就说得难听了。
几位族老赶忙做和事佬,姜卿意却释然一笑,“不妨事,我既做得,就不怕人说,清水不喜欢浑浊的墨,是天性,不怪谁。”
“今日让几位族老受累,请回去歇息,卿意迟些会让人奉上好酒好茶聊表歉意。若无旁的事,卿意就先告辞了。”
姜卿意行礼离开。
几位族老觉得这镇国公府唯一的正常人,就是她了,还这样进退有度,胸怀宽广,若为男子,在他们族中都是难得的俊才。
“你不必道歉。”
五叔公回头。
姜卿意回头,就听这老头子软了几分语调,“我方才的话也并非针对你,你与你娘亲的事我有所耳闻,你有心机,能护住自己是好事,只是你要记着,算计得来的终不长久,人立于世间,还当无愧于心,方能长久自在。”
“卿意自小没有长辈教导,今日五叔公提点之恩,卿意记下了。”
姜卿意行礼。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姜卿意更乖的学生了,不论老师语气多么凶,她总能准确分辨其中的好意还是歹意,并且诚心感激。
五叔公心气儿顺得像条笔直的大马路,冷硬的脸也绷不住了,敷衍的哼了声,就捋着胡子快步走了。
“这怪脾气老头。”
藏在树上的桑榆哼了句。
姜卿意浅浅一笑,去收拾后院,并正式提出将中馈重新交给卢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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