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听着身后靠近的脚步声,想赶紧把手撤回来,刚缩一下,便被握得紧紧的。
“姜卿意。”
越修离停下脚步,望着她,“记住你今日的话。”
姜卿意觉得自己好像许下了一个很重的承诺,而太子殿下此刻的眸光更像是要为这个承诺刻下深深的烙印一样。
姜卿意轻笑,“我会记住的!”
“殿下。”
谢敏上前,假装没看到宽大袖袍下交握的手,“镇国公府的宋郡主留下一封遗书,在别院上吊自尽了!”
“那遗书内容是不是控诉了谁逼死了她么?”
“是。”谢敏看向姜卿意,“正是栖霞县主。”
姜卿意冷笑,果然如此。
谢敏提议,“此事不如交由大理寺来审查,也免得旁人借机谋害县主。”
“不用如此麻烦。”
“栖霞县主,这并非小事。”谢敏以为姜卿意怕沾上官司,提醒道,“宋真好歹也是一国郡主,郑国抚南王虽然送了休书入京,但若是郑国追究,这便是两国邦交大事。”
“倒也不必这样吓唬县主。”
王御史走过来,捋着胡子,“郑国说起来也只是附属小国罢了,当年的苏将军父子一死,至今也没出来个有能耐的将军,还能耐我大晋的太子妃如何不成?”
几人都看向越修离。
越修离自然不想姜卿意深陷麻烦,但她捏了捏他的掌心。
“殿下,这件事我想自己来解决,可以吗?”
“县主你别……”
“有把握吗?”越修离问。
“有。”
“没有也没关系。”越修离牵着她的手堂而皇之的朝前走去,“还有孤在。”
听闻此言,众人才终于清晰的意识到,太子殿下这样寡情冷性的人,是真的爱上镇国公府这个乡下接回来的小姐了呀!
一路往前,不多久,就听到了姜玉惜的啜泣声。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上前怜悯安慰,甚至主动怀疑起是不是姜玉惜害死了宋真。
“到底是私通生的,会这样恶毒也不奇怪。”
“你怎么确定私通生的是她,不是说姜卿意才是……”
“你傻呀,没看见池公子对姜玉惜那么好,若是个无关的人,他岂会多此一举?”
那人瞥了眼池则述,“必定是早就知晓有这么个妹妹,才会不顾她声名狼藉,千里迢迢去帮忙咯。”
“若是如此,镇国公当真是疯了,让别人的私生女取代自己嫡女的尊荣!”
“啧,姜玉惜也不无辜,她进府那年听说都六七岁了,怎么可能一点事也不记得?可她不照样取代栖霞县主的嫡女之位,还心安理得的到处夸耀?”
议论的浪潮越来越大,打得姜玉惜两眼发黑。
怎么回事,他们不应该关心宋真的死吗?
她的身份又怎么被翻出来了?
她想朝池则述求救,池则述脚步往前迈了一步,便被一侧的池首辅牢牢抓住了。
“祖父……”
“皇上,老臣已年迈,还请准许老臣告老还乡吧!”
池首辅刚说完,便吐出一口血来。
人群大惊,皇帝立即让人去请太医,再没人搭理姜玉惜。
姜玉惜被挤得跌在地上,双手霎时擦破一大片皮鲜血直流,也没人同情她,直到姜卿意在她跟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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