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藏着大计。
“卿意,到底是不是你?”
他问。
姜卿意讥嘲勾了勾唇,“本来我还想着维护姜氏的尊严,不想让太子殿下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去查,现在看来,还是交由大理寺妥当。”
“王大人,就劳烦你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本官既接了这事,势必会管到底。”
王敏是谁,虽圆滑,却秉性刚直,他查出的结果,就算想栽赃是太子以权压人逼迫大理寺偏帮姜卿意,也没人会信。
姜玉惜紧张的抓住姜淮的衣袖,“爹爹……”
外面也有下人过来,“国公爷,雪夫人想见您。”
姜玉惜暗松口气,只要娘亲还在,爹爹就永远不会不管她!
“来人。”
姜淮不去看姜卿意,只难掩疲倦的捏捏眉心,“送王大人出府。”
“镇国公此话何意?”
“这是我姜家的家事,不需要王御史来操心。”
“但宋郡主是死在皇家别院,太子命下官负责此事,下官便……”
“宋真是自尽,与任何人无关!”
姜淮一锤定音,直接让人赶走了仵作,强行送走了王御史,并警告的看了眼姜卿意。
抚南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淮,“大哥,真真也是你的亲侄女儿啊!她姜玉惜……不,她甚至不姓姜,她只是个与马夫私通生下的贱婢……”
“姑姑,话不可乱说,卿意姐姐才是……”
“你真当我不清楚吗,姜玉惜,你能有今日全亏了我,你却恩将仇报,我杀了你!”
抚南王妃冲上来便要厮打。
姜玉惜躲闪不急,被她抓住发髻重重挨了几个巴掌,甚至连哭都来不及哭,头发连着头皮又被扯下了一块。
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姜淮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淤泥里,怎么挣扎都脏污杂乱,越陷越深。
不再纵容
“够了。”
“贱人,我打死你!”
“我说够了,都给我住手!”
姜淮大声呵斥,“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出镇国公府!”
听到这一句,抚南王妃才终于停住手,抚南王的休书已经送来了,姜氏一族也将她逐出族谱,若再被赶出家门,她连去哪儿都不知道……
抚南王妃安静下来,姜玉惜便柔柔哭着过来了,“爹爹,姑姑真的误会玉惜了,玉惜怎么可能……”
“你回自己的院子,没我的吩咐,不许再踏出院门一步。”
“爹爹?”
姜玉惜震惊,爹爹居然要禁她的足。
姜淮神色更加复杂,“你搬回你原来住的地方,不许再以嫡女自居,吃穿用度也与庶女一样,你的婚事,我会尽早去与晋王相谈,不过正妃之位,你不必再想了。”
这个养女的狠毒,他已经窥见了。
如今武安侯旧案就在眼前,张东山已经下监狱。
且因为她,他今日被当着一众下属的面被剥去印信,脱下官服,顶着整个衙署嘲讽异样的目光和同僚的指指点点,如过街老鼠一般回来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再纵容毒蛇生长了。
姜淮甩袖离去,将抓着他衣裳的姜玉惜扯得趔趄摔地也不曾回头。
这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可现在偏偏发生了。
姜玉惜想起出别院前姜卿意的话,“是你!你早知会发生现在的事,你早……”
啪!
宋睢手里的茶盏砸在她脸上,滚烫的茶水洒了她一脸。
姜玉惜尖叫一声,宋睢才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起来,“你有今日,是你罪有应得!”
“这事不止姜玉惜一个人要担责,还有姜卿意,她为何不救真真,她就是故意看着真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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