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要气得爆炸,姜卿意已经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气死我了,世上怎么有她这种狡猾的恶人!”
“是我们疏忽了。”
以为姜卿意一个弱女子不会太有脑子,谁知她居然早设了套,就等着他们哪一天往里头钻,这套背后,还不知有什么呢。
“通知舅舅,我们进宫。”
养心殿中。
皇帝瞧着进来的三个人,都气得笑出了声来,“你们两位王爷,一位县主,带着人在大街上打群架?”
“都是臣女一人之错,不怪两位殿下。”
姜卿意乖顺的道。
四皇子不敢吱声。
五皇子想控诉一句,便被四皇子拉住了。
姜卿意这女人,张嘴就是坑,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应答方法。
没想到不回答,也被皇帝骂道,“你们呢,哑巴了,她一个小小女子都敢认错,你们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四皇子和五皇子嘴里苦得厉害。
“父皇,此事儿臣们也有错,不过一开始闹事的,的确是栖霞县主,也是她激怒了皇弟,才导致了今日的画面。”
“姜卿意?”
“是臣女主动挑起的事。”
姜卿意一字一句清晰的道,“臣女不容许有人污蔑太子殿下清誉,故意扭曲殿下救灾真相,况且太子殿下刚接下翻查武安侯旧案之事,如若此刻被人弹劾参奏,百姓们骂声一片,岂不是令殿下无法专心查案?”
养心殿尚还和乐的气氛顷刻冰冷一片。
四皇子五皇子感受到落在身上锐利的视线,头皮发麻,他大爷的姜卿意,以后再见到她不扭头就走他们就是狗!
你也配?
姜卿意无视一旁的怨念,低着头专心看自己衣摆上的绣花。
这般模样,瞧着就是胆怯极了。
但她感觉得到头顶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打量她,像是要剥去她一层皮将她挖得干净一样。
“栖霞,你如何确定,那些人就是在污蔑太子清誉?”
“臣女一直在汉南县,所听所见,都不是茶楼那群人说的那样。”
“耳听为虚,眼见有时候也不一定就真。”
皇帝语气还是那么和蔼,就像是一个宽纵晚辈胡闹的长辈,“这次你太鲁莽了些,你是女儿家,怎可与人动起手来,尤其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传扬出去,对你对太子都没好处。”
“就是,道听途说就敢跟人动手,我看她就不配做太子妃!”
五皇子气恼附和。
姜卿意幽幽看他一眼,“五皇子说臣女不配?”
五皇子当然觉得她不配!
莫说历朝历代的太子妃,便是先皇后,他年幼也是见过的,那样温婉美丽、令人如沐春风的女子,才是正统太子妃的模样,姜卿意瞧着乖巧,实则一身的刺,哪有半点太子妃的样子!
但、但……
五皇子嘴唇嗫嚅了几下,反复咀嚼姜卿意问的这几个字,生怕里头又埋了什么陷阱,竟没敢回答。
“说正事。”
四皇子看不下去了。
姜卿意收回目光,“多谢皇上教导,臣女自小养在外头,从没有人教过臣女这些。”
不知者不罪。
皇帝:……话都叫你说完了。
“罢了,念在你们是初犯,朕便不罚你们了,不过老四老五。”
皇帝看向二人,“你们最近既闲着,便去皇家马场帮着驯几个月的马再回来吧。”
二人大惊,驯马又臭又累,还得刷马,父皇御马所从不养闲人,他们过去连偷懒都不行,一去几月,不但好毫无功绩建树,父皇指不定都要忘了他们!
“父皇……”
“不想去?”
皇帝看向二人。
面上依旧有笑容,却不达眼底。
二人具是一抖,连忙应下。
就在这件事就这样轻巧解决了的时候,太监进来,“皇上,太子殿下带着刑部尚书和锦衣卫副指挥使来了。”
“太子不是在刑部忙着翻卷宗么,怎么有空来了?”
皇帝随意拿起一折奏章看着,抬抬手想打发姜卿意几人出去,便听姜卿意轻呼一声,“高奎,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高奎已经奄奄一息,是叫人架着胳膊给抬进来的。
“太子这是何意?”
“儿臣在刑部查阅卷宗时,得知刑部尚书抓了一个汉南县来的学生在刑部大牢,便多问了一句,才知此子乃是替父递一份供词时被抓。”
“太子殿下明鉴,次子胡乱拿了一张供词便要诬告官员,微臣抓他进大牢也是秉公执法。”
大冷的天,刑部尚书两鬓已经沁出冷汗,不住的拿衣袖擦拭。
越修离回身,“不知这供词是什么?”
“是况善县令亲笔写下的这些年知府吴启丰与多方勾结拐卖贩卖女子、贪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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