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在看舒平郡主给她带回来的那些法器时,她就问了郡主的八字悄悄算了一卦,卦主用神主水,乃是多子之兆,且日柱纳音成器,还有可能是双胞胎。
只不过,卦象中子女星受伤重,或有夭折或流产。
姜卿意盘算着,等郡主真怀上了,还是留在她这别院养伤的好。
“小姐,进去吗?”
姜卿意朝门外看了看,桑榆也伸长脖子看了看,“您等太子呢?”
“没有。”
武安侯旧案刚翻查,太子殿下一定很忙吧。
姜卿意惆怅的转身要进去,马车便笃笃到了门口,“县主,太子殿下偶感风寒,令您明日入东宫看诊。”
姜卿意这才舒坦的回去歇了。
翌日,姜卿意便收拾好去东宫了。
她这样清闲自在,却叫京城的流言越来越凶了。
“那镇国公真做的出来,将亲生女儿赶出家门,却叫那青楼出身的妓子与养女鸠雀巢。”
“他早失心疯了,几块烂泥当成掌心宝,这样有眼无珠的父亲,栖霞县主搬出来才是运气呢。”
“走走走,离这镇国公府远一点,一府的男盗女娼,晦气!”
一门之隔,姜玉惜唇瓣要快咬破!
可恨的姜卿意,怎么搬出了还这样惹人厌恶!
“姐姐,伯父在等我们了,我们走吧。”
宋玉柔走过来,话才落音,就被姜玉惜反手狠退了出去差点摔到花坛里。
“拜高踩地的东西,现在怎么不去巴结姜卿意了,倒来喊我姐姐?你一个马夫的野种,你配吗!贱人!”
“玉惜小姐你……”
“算了。”
宋玉柔按下丫环,“姐姐心中有气,拿玉柔撒一撒也是正常,姐姐的气撒完了吗,撒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姜玉惜狠狠盯着宋玉柔柔软白净的小脸,突然冷笑了声,转身上了马车。
今日爹爹要带她入宫,不论如何,今儿她与晋王的婚事必须定下来了!
这厢。
姜卿意正为越修离看眼睛。
她凑得很近,呼吸轻轻浅浅的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眼睫轻轻动了动。
“殿下别动。”
姜卿意靠得更近了些。
越修离听她的,没动。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暖和,一旁就是他办公的长案,墨香轻轻氤氲在这一片,在这暖和的屋子里烤出特别的气息。
姜卿意其实早就看完眼睛了,她肆意的打量着他的眉眼,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
只可惜,眼神是无法聚焦的。
“殿下,皇上让您……”
西舟快步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越修离眸色轻寒,姜卿意已经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殿下别生气,说不定是有要紧事呢。”
脸颊还残留着唇齿的柔软。
越修离感受着心情从沉郁飞快变得愉悦,看向身前这道模糊的身影,心想,方丈果然说的没错,这红颜劫他注定是过不去的。
“姜淮进宫了,你可要一道过去?”
“他?”
姜卿意很快明白了,张东山那儿肯定快要供出他了,还有一个勋王府抓住了卢氏的把柄,随时可能把证据送入京城,现在他再不抓紧时间把姜玉惜的婚事定下,以后就再无机会了。
“去!”
锁死
姜卿意和越修离来到养心殿外时,正好听到皇帝的话。
“晋王与平安县主既已有了夫妻之实,是该早些将婚事定下了,就许以侍妾之位吧。”
“侍妾?!”
不止姜淮不能接受,姜玉惜也不能接受,她甚至想的是做正妃!
赵嘉禧暗松口气,准备应下敲定此事,便听珠帘拨开的脆响,而后道,“姜玉惜怎么说也是父皇亲封的县主,又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做晋王府区区侍妾的确不妥。”
“多谢皇兄操心,不过此事父皇已有定论……”
“皇上不是在询问王爷和爹爹吗?”
姜卿意行了礼疑惑问。
屋里几道目光同时射向她,姜卿意受惊般低下头往越修离背后躲去,越修离随意的稍抬了下袖摆,便恰好将她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那依太子看,该许她什么位置?”
皇帝问。
虽然皇帝还是笑着,可眼睛里已经没有笑了。
他已经不满了。
姜卿意轻轻皱眉,她原以为皇帝并不喜欢赵嘉禧,现在看来,或许‘不喜欢’一直都只是个幌子。
“听闻皇弟早在一年前就对平安县主念念不忘,时常去国公府拜会,如此情深,想必不愿辜负,不如由晋王自己拿主意。”
越修离道。
赵嘉禧眸底狠狠一沉,“臣弟不敢违逆父皇心意……”
“父皇岂会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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