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问问嘛。”
姜卿意是想不通的,她又好奇得厉害,便一路缠着他问,像只粘人又调皮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闹人。
越修离却始终不觉得烦,只任由她撒娇扯他的袖子,故意在他跟前探头探脑。
一直到要上马车,姜卿意才塌着肩膀失望的准备离开,便听他含着浅浅的笑意,回答,“若有那样的时候,一定是那人拿了孤特别珍视的东西,孤不愿他毁了孤的珍宝,所以可以容忍。”
呼——!
北风将车帘吹得鼓鼓,将薄薄的雪也吹上他的发梢。
姜卿意心里像是流出了蜜糖,她甚至毫不怀疑,前世殿下所珍视的珍宝,就是她,只有她!
“噢。”
姜卿意轻飘飘的应下,进了马车。
待马车将要走时,她才忍着羞怯,掀开车帘顺着风悄悄跟他道,“那殿下,你的珍宝先回家了,新年快乐。”
马车笃笃。
姜卿意肯定,在马车将走时,她看到了越修离笑着回答了,“好。”
姜卿意捂着滚烫的脸,又忍不住想笑,撑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就算白雪枯枝,也觉得景色烂漫而美好。
很快,越修离的话就应验了。
煞羽卫在城外晋王多年不用的一处庄子里找到了好吃好喝的赵元达。
而这时候,赵元珠刚刚呈上镇国公姜淮收买流放地的官兵,为卢家人谋私的证据!
不破不立
消息传来的当晚,舒平郡主来见姜卿意。
“国公府之事,你预备如何处置?”
“再有两日,我便要随太后去三清山修行,国公府如何,我怕是爱莫能助。”
舒平郡主见她有主意,只觉得欣慰,又叮嘱了几句,便替她收拾出行的行李去了。
一夜好眠。
翌日,天不亮姜卿意就出门去东宫了,至于姜家会不会来人,她一点也不在意。
进了东宫,正好撞见蓝溯。
“县主。”
“蓝先生与婉如的婚期定下了?”
“是。张大人是罪臣,丧事不宜操办,但元宵之后,肯定要开始清算张家的账了,唐家的意思是未免夜长梦多,待元宵这日,便将我与张小妞的婚事办了。”
“明日?”
“是,张小姐不曾告诉县主?”蓝溯思索了下,道,“或许是此事匆忙,且不宜宴请宾客,张小姐这才没有邀请,还请县主不要责怪。”
姜卿意当然不会责怪,只是想起前世张婉如也是要成婚时突然与她绝交,断了往来,轻轻抿了抿唇。
“婉如与我相交一场,不论如何明日的喜酒我是要去喝一杯的,蓝先生应当不介意吧?”
蓝溯的羽毛扇都摇不动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威胁了?
“自然。”
“那就好。”
姜卿意微微一笑,与他告别,去见了越修离。
方才他们的话,越修离已经全部知道了,待她进来,亲手替她换了暖手炉,又替她倒了热茶暖身,才牵着她往外走去。
“蓝家曾是武安侯麾下最勇猛的一员大将,后来武安侯卸权归朝,便是蓝家接替掌了权。”
“直到武安侯府出事,蓝家家主千里奔袭回京替武安侯伸冤,三个月后蓝家被派往战场,最后全家男丁死在战场之上,女眷们散的散,死的死,只剩下一个蓝溯。”
“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孤,你且放心,他并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妾室,既答应迎娶了张家女,自会尽到一个夫君的责任。”
姜卿意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全被看穿了,不过蓝溯这身世看起来也不比太子殿下好多少,两人应当是一同患难到现在,难怪殿下这样信任他。
姜卿意正想着明儿怎么跟蓝溯道个歉,也免得他心中不舒坦,反而耽搁了他与婉如,就见越修离牵着自己走到了马车旁。
“殿下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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