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爹、越修离的皇族父吗?
所以宁王其实是大晋帝的皇弟,越修离的皇叔?
“那怎么会……”
“因为他是先帝与父皇的妃嫔所生,生下宁王后不久,那妃嫔便暴毙了。”
越修离道。
姜卿意目瞪口呆,先帝与儿子的妃嫔生下私生子,太后与不知谁生下私生女,大晋帝也不是个好东西,逼死自己的皇后……
“孤记得,孤请范首辅给过你一本皇室族谱?”
“是。”
“里面有记载,不过这些都是皇室秘辛,轻易不能叫其他人看见,你早些看了,烧了吧。”
越修离才说完,姜卿意已经光着脚跳下床去把压箱底的那本黄氏族谱翻了出来。
“楚华与其子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孤会处理,你……”
“知道了,时辰不早,殿下先回吧。”
越修离看她满眼‘你快走吧别耽误我看八卦’,头疼的捏捏眉心,“别看太晚……”
“知道了知道了。”
快走吧!
越修离从房间出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少女已经给自己泡了杯茶叫了盘点心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看来以后要防着那些说书先生,省得将她的魂儿也勾走了。
越修离离开后,姜卿意思绪忽然一闪,不是说宁王深居简出么,那他八年前去边塞、还在殿下与戎狄缠斗之时出现在战场,是要做什么?
八年前……
姜卿意回忆着前世种种,面色一白!
打蛇七寸
姜卿意记得,那时她刚被送到边塞不久,从懵懵懂懂,变成李大花母子每日催促鞭打的‘下人’,所以经常会去村子口的井边排队打水。
村子无趣,妇人们打水时便会互相谈论各处搜罗来的八卦。
姜卿意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有人偷了大晋边境的布防图,要越过大晋边境给戎狄人,所幸被截获了。
否则当年不止她所在的那个村子,方圆百里的村镇都会被戎狄那群野蛮又饥饿的人烧杀抢掠个干净!
那日,妇人们聚在水井旁骂了许久。
“那可恨的叛徒,所幸抓住了。”
“是啊,还记得前几年的那个村子不,里头除了年轻女人,其他不论老幼全部杀了个干净,年轻女人则被他们强行抓走凌辱,没几天也全叫野狗叼回了尸体!”
“真可恨啊,听说这叛徒还是宫里金尊玉贵养大的贵人哩!”
“真是杀千刀的!”
莫非当初那个贵人,便是宁王?
姜卿意翻了翻皇室族谱,这应该是宫内私密的,因为上头不但记录了宁王的出身,还记录了先帝风流后的不少孩子,而遭先帝荼毒的,除了当今圣上的妃子,还不限于太后的姐妹已经大嫂……
这么狗血的事,直接导致姜卿意翻看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芙蕖来服侍她时,发现她直接挂着两黑眼圈栽在床上睡了。
等姜卿意一觉醒来,宫里已经下了消息,将在本月月末于皇家猎场举办春猎。
想到赵嘉禧说过的话……
“看来殿下有得头疼了。”
姜卿意反正是不头疼的,睡饱吃饱后,去看了看娘亲,便收拾收拾,去太医院院正郎大人家拜访了。
郎大人恰好也跟王御史许大人他们住一条巷子里,姜卿意敲开郎大人家的门时,郎大人正跟许大人闲聊,听闻她来了,沉凝了下。
许大人,“郎老大人放心,栖霞县主看着年轻,做事却沉稳,性子也是谦虚知礼的,有她协助,您一定事半功倍。”
“知人知面,难知心。”
郎大人捋着胡子,他也是伺候后宫妃嫔大半辈子的人,见识的手段可不少,“先让她去藏书阁吧,告诉她,编纂之事不急,她何时看完了那里头的医经,何时再开始。”
“这是不是太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
“许大人如今怎么这样偏心了?你才说她性子沉稳,现在又成了小姑娘了?”
“我只是……”
“我知许大人的心思。”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