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珠若有这样的能人在身边,你岂能活到今日?”
姜卿意想到赵元珠第一次见她就要把她推下楼,悻悻的点点头。
“是梁楚华。”
“大梁也有擅道法之人,很多年前,大梁还不是今日的第一大国,当年的大梁帝不知从哪个深山里,请出了一批道士,他们以山峦为阵,以长河为引,埋下种种阵法。”
“短短几十年内,大梁周边国家的气脉被废,显出颓势,不声不响的大梁却气运高涨,水战遇东风,陆战有天险,大晋能留到现在,全因有一群山峦为天险将两国隔开。”
姜卿意大惊,“难不成是大梁的国师来了?等下,殿下的意思,这一切是楚华公主在背后操纵?”
“方才那独眼不是大梁国师。”
越修离见过大梁国师,“不一定是梁楚华,也有可能是大梁使团其他人,昨日我们那番话,等同当众拒绝了东宫与大梁的联姻,大梁人当久了第一,骨子里很是傲慢,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他们自觉被打了脸,才会情急之下设下这等邪阵害你。”
“而且,设邪阵,应当有代价吧?”
“有,很严重,昨日我若真见了血,那独眼老道的另一只眼睛也会废掉。”
说这话时,姜卿意眼睛也传来一阵刺痛。
她赶紧垂下眼睫,悄悄攥住已经近乎完全麻木的手掌。
越修离闻言,冷哼一声,一条命才换一只眼,难怪那么多邪道,大梁人喜欢豢养这些人,但凡有些能耐的全部被带去大梁了,阿意没被带走,全属她运气好。
“昨日才想设邪阵害你,行事必然仓促,设阵要用的东西也肯定要临时去买,孤只需要沿着这个线索去查便可。”
“果然如此!”
姜卿意笑开,“那就麻烦殿下去查啦!时辰也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吧,我也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啦!”
越修离望着撇下自己就打着哈欠走了的少女,哭笑不得,难道得到了就不珍惜是真的?
看来婚礼要提上议程了,这次回京,便提前完婚吧。
诅咒
确定越修离离开后,姜卿意便贴着关紧的门蹲了下来,眼鼻耳处热热的,用手一擦,鲜红的血。
但她没急着去抹这血,而是重新掏出铜钱重新抛了一卦。
“山风蛊卦。”
姜卿意轻轻念着卦解,“出行无益,行人未回,走失难见,诸事莫为。”
虽不是什么好卦,但至少,她能算出她跟太子殿下的前程未来了。
姜卿意又在门后坐到半夜,等手臂的麻木感渐渐褪去才去洗漱,路过铜镜时看了自己一眼,噗呲笑出声,这模样,若是叫太子殿下看见,必然要吓一跳。
倒是那独眼道士……
姜卿意心一狠,沾着自己的血走到铜镜前,徒手画下一个小小的阵法,感受着又麻木下来的手臂,冰冷的轻哼了声,提步去洗漱了。
夜色犹如鬼魅,撕扯着房间里幽微的烛光。
行宫外某处一个偏僻的农房内,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外面守卫的人吓了一跳,“天无大师,你怎么……”
守卫话未说完,就看到了此生最可怕的一幕,头发花白的独眼老道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抓挠着,仿佛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一般,抓得他整张老脸血肉模糊!
“无耻小辈!无耻小辈!”
天无破口大骂,不知过去多久,才力竭的瘫倒在床上,那独眼珠子冷冷翻转,盯着吓傻的守卫,“告诉主子,那小辈万万留不得了!”
年纪轻轻,不但能破他的阵法,还会这等邪阵,这哪里是个小有天赋的道家人,分明是个邪魔外道,是个天生的煞星!
让她继续成长下去,他大梁的大计,恐都要毁在这小辈手里!
守卫匆匆离去。
姜卿意根本不知道自己随手画的邪阵有什么效果,毕竟前世今生都没试过。
一夜酣睡,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
用过午膳,姜卿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见越修离,谈谈昨夜的事。
行宫很大,姜卿意打发了侍女,只带着北风抄近路走。
刚走过前边儿茂密的桃花林,就听到有人正在压抑着声音争执着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常见你,你若不来,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
“今日是不同往日,本王没有时常进宫的理由。”
“没有,那你就找一个。”女声冷笑,“当年什么事都做了,现在倒是怕了?”
那男声低低轻笑,半晌,姜卿意听他妥协,“罢,难得来大晋,听你的便是。代柔的婚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慕容家的公子,很好。”
两人语气和缓起来,但没说几句,就有宫人过来说要召见。
女声应声而去。
姜卿意有些僵硬的藏在大树后,那对男女,竟是德妃与逍遥王?
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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