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离轻笑,“看来。是皇叔的确是冯唐易老,力不从心了。”
越修离说完,勋王的心腹已从外面哭丧着脸跑了进来,“王爷,晋王携康嫔入行宫,说要揭发、揭发您操纵武安侯旧案,已经令人围了咱们院子,令您即刻去过去回话!”
勋王心口像是有一口大钟,重重锤响,一段话也变成了杂乱重复的回音,要在他脑海炸开。
不,他是皇兄唯一的胞弟,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康嫔算什么东西,晋王又算什么,皇兄绝不会顺水推舟,让自己去死的!
“去,见驾。”
勋王往前走了一步,却腿软的踉跄了一下,被越修离扶住。
勋王并未感激,只阴沉沉看了眼越修离,甩袖快步离去。
毕竟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兄的无情!
大牢里,姜卿意睁大眼,所以殿下说让她等一等,是因为他不止要收拾赵元珠,而是要将整个勋王府连根拔起?
“孤的太子妃身手似乎不错?”
越修离笑看着她。
姜卿意总觉得他这笑让人头皮发麻,“勉勉强强……”
“还挺谦虚。”
“谦虚是美德。”姜卿意见他的笑逐渐变冷,忙补了一句,“就跟爱慕殿下一样,是我每日都要复习的功课。”
越修离,“……”
姜卿意捂住脸,这都不能把你尴尬走吗,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越修离看她通红着脸躲躲闪闪的样子,笑意融入眼底,犹如腐朽的枯枝上,生出了新芽。
给我抽
姜卿意出大牢后,先送张婉如回了院子。
到这时,姜卿意才想起一个问题,蓝溯呢?
怎么从头到尾,都不见他露脸?
问院子里的下人,下人也说不知道。
张婉如凄凄的靠在床头,努力挤出一个笑,“我如今的模样,他嫌弃了也是理所应当。”
“怎么能这样说呢!”
铛铛哭着说,“小姐嫁给他时他说的那些好听话都不作数了么,不说让他伺候,他也该问一声看一眼,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张婉如偏过脸去,悄悄流泪。
姜卿意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处着手,给她重新处理了伤口,看着她喝药睡下了,才出来,问北风,“你去找西舟问问蓝溯在哪儿。”
就算真的不愿意做这夫妻了,也该出来吱个声儿才是,脸都不露算什么男人!
“阿意!”
谢景小跑过来,手里大包小包提着药材,“婉如怎么样,我去看看她。”
说着就要进去,被姜卿意拦住,“你还是别进去添乱了。”
“我怎么是添乱呢……”
“谢茵呢?”
“茵茵她不舒服在房间休息,我一会儿再去看她……不是,阿意,你这话什么意思,婉如变成这样又不是茵茵害的。”
谢景气道。
姜卿意凉凉看他一眼,不想跟这个宠妹宠得没原则的人说话。
谢景也知道自己不该跟姜卿意生气,忙道歉,又道,“放心吧,我来之前跟茵茵说过的,况且婉如的夫君也在呢,我就看看她,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没。”
“蓝溯不在。”
“不在?”
谢景一听蓝溯这几日都没露脸,当即黑了脸,“他当小爷我之前的话是放屁吗,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让他爬回来给婉如认错!”
说着把大包小包往姜卿意怀里一塞气势冲冲的跑了。
北风询问看向姜卿意,姜卿意摇摇头,“别拦了,蓝溯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他去闹一闹才问得出来。”
勋王府的事瞒得很紧,外面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只知道晋王突然带来罪妃康嫔来行宫,赵元珠被鬼附了身等等。
姜卿意因为昨夜设阵,今儿一直觉得手脚阴冷,便拉了张摇椅坐在树荫下头,风吹过,阳光是不是从身上掠过,暖和不少。
一觉睡醒,日头偏西。
“小姐晚膳想在花厅用还是摆在院子里?”
侍女来问。
姜卿意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必了,晚上我去蹭个饭。”
因为在猎场行宫,不论谁的晚膳桌上都是摆着几道山珍的,宋玉柔的更是如此,天上的大雁,地上的野兔,水里的野生鱼,样样美味至极。
宋玉柔刚在侍女的侍奉下拿起碗筷,就看到姜卿意走了进来。
宋玉柔笑着放下碗筷,低声吩咐侍女,“去通知五殿下过来。”
“宋小姐吃的什么,好香啊,介意多添一副碗筷吗?”
“卿意小姐能来,玉柔荣幸之至。”
姜卿意不客气的在她让出来的主位坐下,看她主动站起来给自己倒茶,“你知道吗,其实大多时候,我都是不愿意主动找人麻烦的。”
她很忙,忙着报仇,忙着查真相,没那么多功夫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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