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在以她喜欢的方式,温和的讨好她。
没错,是讨好。
姜卿意还是接下了那只匣子,而郁闻也没趁机与她拉近关系,笑着跟越修离告辞便走了。
姜卿意打开匣子,这次倒是没有满满一匣子宝石了,但放着一对赤金臂钏,沉甸甸,却是刻着如意纹,这一般是长辈给女儿的。
“既是给你的,收着便好。”
“他到底图什么啊?”
姜卿意问。
越修离幽幽看她一眼,摸摸她的小脑袋,想说郁闻不是图谋她,好像也不完全对,但这事儿,不能他来戳破。
“婉如他们给你写了信,去看看吧。”
“噢。”
姜卿意知道他忙,也如没强留,但越修离走了一段,又回头,“入夜后回营帐,不要走动,今夜会有营啸。”
营啸,一般是突发事件,将士们常年征战,难免精神极度紧绷,夜里也睡不好,偶尔的情况下,还有士兵夜半崩溃哭闹,因此带动其他士兵的情绪,而造成大规模的异动。
但这事儿不是还没发生吗?
难道说,今晚有行动?!
“我要跟着太子殿下!”
姜卿意的语气不容拒绝,“与其躲起来,还是跟在殿下身边更安全!”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与其躲起来提心吊胆,不如直面!
越修离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就在姜卿意开始忐忑,以为他要拒绝自己时,他只说了句,“可以。”
营啸
“县主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
蓝溯也不知在自怜自艾个什么劲儿,姜卿意把臂钏给他,“要不送你?”
“在下不要这个,我听说道家有些什么符,不如县主给我写个什么家庭美满符、夫妻恩爱符、白头偕老符之类的?”
“婉如没搭理你了吧?”
姜卿意笑,“是不是京城寄来的信都没你的?”
蓝溯的笑容绷不住了。
“那县主看在婉如的份上……”
“没有。”
姜卿意后来听说了蓝溯离开,是被秘密派去调兵了,那时婉如还没被绑,他也根本不知情,等知情时已经在路上,只能日夜不眠不休的调了兵往回赶。
结果好不容易赶到,她又被关定海掳了,只能匆忙跟太子殿下一起出来找人,一来二去,误会自然就结下了。
“你与其寄希望于灵符,不如诚恳写一封信,跟婉如把话说清楚。”
“我怕婉如不看……”
“你怎么知道她不看,也许她就盼着你去解释呢?她若是连一个解释都盼不到,才真的要伤心。”
蓝溯僵住,他还记得婉如赶他出房门时流的眼泪,他以为她压根不想见她了,所以一直不敢再凑上去说什么,只能默默让人多买些首饰衣裳送回去,想着等过了这阵子,她冷静了再好好跟她解释。
姜卿意叹气,“蓝先生呀,女子是要哄的,尤其是妻子,不论她生了多大的气,你连哄也不哄,她怎么敢确定你还在乎她呢?”
“而且她为何生气?要是一个我不在乎的人对我不管不问,我才不生气。”
蓝溯的羽毛扇停住,眼睛轻睁,然后转头就往回走。
副将急道,“蓝先生,你上哪儿去我跟你一起!”
“你别跟我一起,我就是跟你们这群粗人呆久了,连媳妇儿都差点哄不住!”
“哎你可别冤枉人,我跟我媳妇儿好得不行不行的,可没你这事儿!”
那副将得意的哼哼,“我们两如胶似漆!”
没给蓝溯气死。
姜卿意和西舟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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