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此怀疑,所以今夜让你来,是想让你安排兵甲去别院。”
不过对面就是郁闻,越修离并不太担心苏袖的安危。
姜卿意应下。
商谈好出来,天色已晚。
谢夫人应该是又哭过,但状态比之以前好了不少,可桑榆一见她出来,立即飞身到了她身后,明显不想再跟谢家人闲聊。
谢夫人眼底闪过些失落,想起曾经,却又觉得欣慰。
她的女儿,遇到了很好的人,才能变成今日这般小骄纵的模样。
“辛苦太子妃了。”
谢夫人郑重的道谢过后,才道,“我家老二平日里游手好闲,却极擅长算科,听闻悬壶正缺一位账房先生,太子妃若不嫌弃,以后就让他去为您分忧吧。”
谢二哥丝毫没有被卖的怨愤,笑嘻嘻的上前行礼。
有谢家公子这样的人物镇在里头,不说本事,就是当个吉祥物也好啊!
姜卿意高兴的应下。
谢景几次想插话,都被谢梧给瞪了回去。
哎,谢景哀叹,大哥合该上辈子是个瞪眼天王。
送走谢家人,姜卿意洗漱罢,裹在被子里等越修离,顺带理一理这几日的事。
她知道,梁楚华的话不能尽信,可一想到身为帝王,拿一腔热血报价为骨的十万将士,去做虚无缥缈的所谓龙脉的生祭血肉,便难掩愤慨!
“眉头都要打结了,在想什么?”
越修离进来,熟练的将人捞到怀里。
姜卿意摇摇头,“皇上身体怎么样?”
“太医说还在恢复,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噢。”
姜卿意小心翼翼的说,“那殿下说,什么情况下,陛下会突然暴毙呢?”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越修离看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睛忽闪忽闪的模样,怕她闷坏,笑着将人捞出来,“没有这个可能,父皇身边的煞羽卫不是吃素的,郎院正更是正直之人,如今他既已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就不存在突然暴毙这个可能。”
“我是说如果。”
“如果的话……”
越修离猜到,或许是她的上辈子,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便是他选择了自尽。”
可什么情况下,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会选择自尽?
姜卿意知道,在明知赢不了越修离这个儿子,又恨欲其死时,他会自尽,以求给自己儿子盖下一个弑君谋逆的污名!
说着说着,姜卿意便沉沉睡去。
越修离起身,叫来司徒东,“通知谢贵妃,慢慢撤换父皇身边的宫人,常伴左右,如若那一日君王暴毙,即刻动手斩除他身边所有人,并隐瞒消息。”
司徒东瞪大眼,皇帝自尽,这怎么可能!
“莫非是太子妃她说的?”
“是。”
司徒东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不得不为之震撼,这位帝王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啊!
“我这就去安排。”
这场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这天,大雨刚停,就见常贵踩着积水飞快的跑了进来,“小姐,明四娘夫妇出事了!”
姜卿意跟随府兵赶到安置明四娘夫妇的别院时,才看到他们的留信,说不想连累她,所以夫妻两选择不告而别,让她不要担心,也不要责怪看守的士兵,他们不知道她们说是出门散步,却一去不返。
“走了多久了?”
“昨夜出的门,一个晚上了!”
姜卿意抿起唇瓣,“快追!”
府兵不敢犹豫,带着姜卿意就飞快追了出去,终于在距离别院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明四娘夫妇的尸体。
明四娘的丈夫被砍了好几道,干瘦的男人血肉模糊,蜷缩成一团,发髻散乱的沾着血水和污泥,卑微又可怜。
明四娘则是一剑穿心,朝丈夫的方向爬去,后背还有几个脏污的脚印。
姜卿意心里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该死!该死!!
他不是自诩明君,勤政爱民吗,那十万将士不是他的百姓,明四娘夫妇不是他的百姓吗,他们只是想蜷缩着没有尊严、甚至贫苦的苟活着,为何连这一点希望也要掐灭!
“找个地方将人埋了。”
姜卿意不想他们再曝尸荒野,“夫妻两埋在一处。”
桑榆看她神色很差,“人各有命,小姐别自责,他们若是不跑出来,也不会有此一劫。”
姜卿意摇摇头,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归根结底,还是下杀手的人太过狠毒。
帝王啊,人命在他眼里,真真犹如草芥,却不想那也是人生父母养,是有人疼爱,有人挂念,有人视之如命的亲朋。
“太子妃!”
忽的,那几个去埋人的府兵大叫着跑来,“您快来瞧瞧,他们、他们好像还有一口气!”
姜卿意微怔,想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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