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袖也时常会去探望舒平郡主和王御史,只不过王家人明面不敢再做手脚,背地里一些小动作却也叫人膈应不已,苏袖为了不给舒平郡主添麻烦,总是快去快回,并不逗留。
但有太子妃夫妇去就不一样了,王家投鼠忌器,舒平郡主夫妇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好。”
苏袖应下,只来得及跟郁闻点头示意就走了。
姜卿意打量郁闻,见他神色坦荡,到底随苏袖进去了。
“金国那边已经查到了晋王的下落,太子殿下可愿意一叙?”
郁闻问。
越修离看得出姜卿意的抗拒,没把郁闻往别院带,干脆带着他一道去王家探望王御史,顺路说话。
“宇文萱将晋王带回金国后,的确将他当成了她爱好的那种男宠豢养了起来,每日倒是吃饱穿暖,不过听闻他桀骜又狡猾,好几次差点逃走,还伤了宇文萱,被她重新打断了腿锁在了一座铁笼里。”
郁闻缓缓笑道,“金国不似大晋与大梁,民风彪悍,又素来喜好鲜血与暴力,晋王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越修离,“孤想要他死,或者说,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杀死他。”
郁闻微讶,“难道他到处宣扬的死而复生,是真的?”
越修离盯着他的眼,确定他并不是掩藏,而是的确没有闪动那种疯狂的光后,才淡淡点头。
“此人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会死死咬住,留他活着,迟早是个麻烦。”
郁闻稍稍沉思了下,点头,“我知道了。只是我与宇文萱兄妹关系并不亲近,想要从她手里杀个人,没那么容易。”
“辛苦了。”
“可有报酬?”
“没有。”越修离说,“你若是不愿意,孤也不勉强。”
郁闻看着这个年轻俊朗的大晋太子,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他没挑破自己的身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郁闻无奈笑着摇摇头,又拿出一个方形的小匣子交给越修离。
“此物还请太子殿下转交给太子妃。”
“何物?”
“巫族人祖传的存放蛊王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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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修离打开,匣子里放着一根吊坠,缀着一个拇指盖大小的金色花朵,翻看底部,会发现下面刻着一个字——‘巫’。
“你如何知道阿意身上有蛊王?”
“不瞒太子,这些年走南闯北,我也养着一条蛊,这吊坠,也是当年游历大梁时,从一个潜逃的巫族人手里得到的,我想我可能比大梁那些皇室成员更了解这些小虫子。”
提到巫族人,越修离想起了一段不算愉快的回忆,他也能确定,这的确是巫族人的东西。
“你为何不亲自给她?”
“太子妃好像很不喜欢我。”
郁闻露出丝苦笑,他的确不太擅长讨小姑娘欢心,否则也不至于白白蹉跎这么多年。
越修离觉得他在这方面,的确迟钝。
苏袖才在一个男人身上吃了那么多苦,刚刚脱离苦海,阿意当然要提防她在最脆弱之时,不小心跌入另一个苦海。
不过他没说,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好好珍惜,非得千回百转、刻骨铭心才行。
姜卿意和苏袖看望舒平郡主和孩子们后,确定她们母子三人都得到了还算不错的照顾,才去敲打了王家两房的人一番,离开了。
苏袖有些累了,姜卿意没打搅她,跟越修离回东宫。
马蹄哒哒的踩着青石板往前走,姜卿意有些懒的倚在他身上,没骨头似的打着哈欠。
“郁闻给你的。”
越修离把东西给她。
姜卿意皱眉,抗拒得很明显。
“孤知道你担心母亲,但你可曾想过,她或许并不是什么都没察觉?”
“殿下是说……”
“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眼神是藏不住的,那女人就算再迟钝,也会有所察觉,只是早晚和深浅而已。”
姜卿意不甘心,“娘亲多半没察觉,不然她肯定不会跟郁闻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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