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是关定海有关之人在捣鬼?”
姜卿意第一时间想到德妃,但不对,德妃还抱着洗刷‘冤屈’的希望,儿子在外,女儿待嫁,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异动。
那么只有……
“宁王!”
姜卿意死死咬牙,恐怕太子也绝对想不到,宁王居然暗中勾结关定海旧部,指不定还在齐王那边动了什么手脚。
正说着,就见外面又有人跑进来!
“皇上,齐王殿下带兵入京,说要清君侧,绞杀谋逆乱党!”
“他带了多少兵?”
“一共三万精兵!”
精兵不比杂兵,足矣以一当十。
姜卿意还未说话,又有人跑进来,“外面的北衙军已经被杀退了,皇上,快跟奴才们离开吧!”
宾客闻言,一股脑的往外挤去。
皇帝看着这乱糟糟的,轻轻呵了一声,一支利箭突然飞过墙头,直逼皇帝心口而来!
姜卿意几乎来不及反应,好在桑榆手快,在那箭头刺入皇帝衣襟的那一刹那,当场踢飞长箭。
“这里不安全,皇上快些离开吧!”
谢敏上前,直接让人抬起皇帝的椅子,这是要强行把人搬走了。
皇帝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抬出去前,看着不断被秘密带走的要冲进来回话的太监,问谢敏,“爱卿,你们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朕吧。”
“皇上多虑了,并没有……”
“皇上不好了,德妃娘娘与一个跛脚护卫收拾了行李,要私闯出宫,被禁卫军误伤了!”
皇帝顿住,一时没有从这杂乱的信息里,挑出最重要的那一条。
乌烟瘴气
宫里乱了一阵,但很快传来捷报,带着三万精兵进城的齐王,甚至还没来得及围剿东宫,就被太子暴力镇压了!
只是宫里的北衙军还在拼死顽抗,似乎知道败局已定,这些人居然也不管不顾了,见人就杀,纯粹只为发泄杀人,很快宫墙便被染红了。
姜卿意跟随皇帝和宾客们一起,被转移到了守卫更加森严的乾清殿。
而德妃正端正跪在下首,她身边是个已经被杀死的跛脚护卫,还有一包收拾好的金银。
“父皇,母妃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还请父皇明鉴!”
赵代柔哭着跪在皇帝跟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父皇相信母妃,母妃深爱的人只有父皇一个啊!”
皇帝安慰的揉揉她的头,看向端正跪着的德妃。
“你来说。”
“臣妾是无辜的。”
德妃回答,“有人想要栽赃臣妾。”
皇帝不语。
谢敏暗暗皱眉,跟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着,让他迅速去一趟宁王府,然而那人还未出去,宾客中就站出来一个人。
“德妃娘娘撒谎了。”
“罗大人,你在说什么!”
谢敏看着从来都是中立,即便太子入驻东宫也没有投靠之意、在礼部勤勤恳恳的罗大人,试图打断他的话。
但这位罗大人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继续道,“在代柔公主出生前一年,微臣曾因为祭天之事,忙得忘记了时间不得不逗留后宫,偶然看见过德妃与一跛脚男子私会。”
德妃轻笑,“那么多年了,你现在才想着说出来,皇上就算要还本妃清白,也无从查起了。”
罗大人继续道,“微臣的确只是粗粗看见一眼,并不敢确认,直到次年,公主出生。”
“公主是皇上的……”
“那时德妃娘娘说,动了胎气,所以公主生下来时是不足月的,但那时候接生的嬷嬷都知道,公主生下来面色红润,哭声嘹亮,白白胖胖,那根本就是足月的。”
“可如若按照足月的月份,十个月往前推,那段时间皇上根本没去过德妃娘娘那儿留宿,这一点,敬房可以查看,皇上每晚宿在何处都有记载。”
皇帝的脸上没什么变化,抓着龙椅的手却已青筋暴起。
姜卿意知道在发展下去,就变得跟宁王预料一样了,上前道,“妄论后妃,罗大人,你是要你的家人跟你一起陪葬吗?”
“微臣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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