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而至。
看到领头的人,越修离有些错愕。
“陆庭?”
“属下参见皇上。”
陆庭把来意说了,见越修离无碍,便准备折返,越修离却察觉不对劲。
“阿意为何半夜没有休息,反起来卜卦,还叫你来?”
按照陆庭所说的时辰,姜卿意应该已经入睡才是,若非发生了什么,叫她夜不能寐?
陆庭是越修离的指挥使,他也只会想越修离忠心。
所以听他这样一问,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把姜卿意身怀有孕的消息告诉了越修离。
“娘娘本不让人告诉皇上,怕皇上担忧。”
因为事关姜卿意,所以越修离问这话时,是把周围的人都支使开了的,此刻蓝溯他们并不知道。
越修离听闻这个消息时,心口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砸中,无措、茫然,又生出万般期待。
他声音温柔,“朕和阿意的女儿,必要平平安安,你此番回宫后,须得寸步不离守在娘娘身侧,这个消息一旦散播出去,不止暗处那些鬼祟,便是大梁那些魍魉只怕也会出手。”
“属下遵命。不过……”
陆庭难得皱眉,“太医没说娘娘所怀是女儿呀。”
越修离斜斜睨他一眼,“自然是像皇后一般的女儿。”
温软、可爱,会有一双跟阿意一般漂亮璀璨的双眼,是父皇身上的小棉袄,是父皇掌心的小宝贝。
至于皇嗣,在得知自己为了阿意的重生,而祭祀了自己的帝王命数时,他便做了打算。
等大晋安定,他从皇弟或是宗亲里,挑一位品德兼优的孩子好好培养便是,也不会辜负了他半生努力。
“那万一是皇子呢?”
陆庭忍不住道。
“自然也是好的。”
越修离道,“也是朕与阿意的血脉。”
儿子他当然也不讨厌,只是他自己做皇子这些年,被权势裹挟,见过太多的龌龊,他对皇子这个角色,实在难生欢喜。
但这都是后话了,只要是自己与阿意的血脉,那便足够。
越修离算算时辰,而今已到五月,九个月月之后,便是明年开春。
他定要在那之前,回到京城!
陆庭带着越修离平安的消息回了京城,姜卿意知道越修离早有防备,也勉强安下心来。
但时间漫长,她只要一想到,这一路越修离会经历不知道多少次刺杀,便难以安心,干脆将精力都投放道别处。
比如医典,耗时快两年,已经初成。
姜卿意翻过初稿,便时常招郎院正几人入宫商讨。
等新的医典完全敲定,已经过了酷暑,进入了凉秋。
接下来,便是雕版、印刷、发行,这些问题自有工部专业的人才去完成,她便收了心,开始盯着悬壶院。
悬壶院而今已经开到了第十二家,培养的人才以千计。
有池首辅和谢尚书令等人在,这些安置到各处的大夫都有了正式的身份,领着悬壶院的俸禄,开始风光体面的进行下一阶段的收徒教学,以及看诊。
因为越修离广修河堤与水渠,今年的旱灾水灾明显减少。
加上赋税的减免,与郑国新贸易的开放,以及朝中那几十个官员被斩首留下的威赫,这半年来,大晋一切都呈去腐存新、欣欣向荣之态,也再没有敢来姜卿意跟前乱舞的人。
即便有那么几个不长脑子的,也都被谢太后等人拦了下去。
这日秋阳正好,姜卿意和桑榆坐在花园凉亭,看桑榆拿着精致的工具吃螃蟹,与暮雨吩咐着事情,就见阿鸾扁着嘴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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