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不去了,我病的这么严重,万一过了病气给他怎么办?”
乔吟给自己找了个很充分的理由,却不想,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谢遇安独有的低沉嗓音。
“谢某身强体壮,不怕区区一点病气。”
乔吟看着那个大步走进来的人影,一度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出现的幻觉,直到那个人走到床头,那高大的影子罩在她身上。
真的是谢遇安。
“你怎么来了?”乔吟的嗓子因为咳嗽,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
“听说你病了……病的这么严重吗?”
谢遇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日不见,她好似瘦了一圈。
“太医院有位老太医医术了得,我请他……”
谢遇安越是这般关怀,乔吟就越心虚,她躲闪着他的视线,婉拒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看大夫了,再吃两贴药应该就能好了。”
“那怎么办?”谢遇安面露难色,“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吧?”
“啊?”
乔吟惊奇地抬起头,她惊奇于谢遇安这么关心她竟然直接请了太医过来,更惊奇于谢遇安这调侃玩笑的语气。
是她的错觉吗,谢遇安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明明那天在悦己阁,谢遇安看见她给陆瑾之‘送’东西后,明显很不高兴,直接扭头就走人了。
谢遇安知会了乔吟一声后,便转身从门外将一位老太医迎了进来。
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步履矫健,身后跟着一个背药箱的药童。
乔吟撑起身体,歉意道:“一大清早,劳烦太医了。”
“不劳烦,谢遇安已经答应给我寻一味灵药了,我巴不得你多病几次……呸呸呸……瞧我这破嘴,哈哈哈哈,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就是让这小子做点事太难了。”
那太医一张嘴,乔吟莫名就有种熟悉感,很像……谢忍。
该不是……?
“这是我堂叔公,在太医院三十年,现在担任太医院的院使。”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谢遇安介绍道。
乔吟整个人呆住,傻傻看向谢遇安。
院使?只给皇帝看病从不外诊的院使,给她看病?
“什么院使不院使,叫我谢叔公就行。来来来,快伸手出来,我赶紧看完,不耽误你们两个眉来眼去。”
谢叔公在绣凳上一坐,反倒先催促起来了。
“叔公!”谢遇安出声抗议。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不是眉来眼去?难道是眼珠子抽筋,那是病,得治。来叔公先给你扎一针。”
谢太医白了他一眼,说着就抽出银针要为他治病,谢遇安又喊了一声‘叔公’,语气无奈,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模样。
“叔公,阿吟咳的厉害,你先看看她。”
等等,叫她什么?谢遇安叫她什么?
“咳咳——”
乔吟一个岔气,猛地一呛,又是一阵眼冒金星地咳嗽。
“哟哟哟,都咳成这样了,看着都心疼,快快快,让叔公看看。”
谢叔公放过谢遇安,回身坐下给乔吟把脉。上一瞬还犹如老顽童一样插科打诨的谢叔公,一下变得认真肃穆起来。
谢叔公仔细询问了乔吟的症状,又看了在吃的药。
“风寒入体,加忧思过重,小小年纪想什么呢?”谢叔公看了她一眼。
谢遇安的视线也望了过来,乔吟心虚地微微低下了头。
“叔公给你开个方子,这风寒吃三天就能好,身体其他各处没什么大碍,不过还得多养着。”谢叔公说完看向谢遇安,“听明白了吗?”
谢遇安乖巧点头,像所有恭顺的小辈一样:“记下了。”
谢叔公开了方子交给碧珠,谢遇安起身将人送上了马车。
谢遇安出去送人的时候,乔吟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谢遇安好像真的没有生气,那她今天要不要告诉他玉蝉的事?
乔吟正纠结,谢遇安已经从外折身回来,他看见桌上放着悦己阁的盒子。
“那天去悦己阁就是为了取这个东西吗?”
“不是……”
乔吟想要否认,但谢遇安已经径直打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的玉坠。
这不成了定情信物吗?【修】
谢遇安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的玉蝉,转头对着乔吟微微一笑:“是要送给我的吗?我很喜欢。”
说罢,谢遇安便取出玉坠,一丝不苟地挂上了腰间。
乔吟忽然眼睛酸涩,“可这个是个假的。真的被我弄丢了。”
“对不起,谢遇安,我把你的护身符弄丢了。”
她低着头,藏住了要流泪的眼睛。
“我也有东西要送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谢遇安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檀木小盒,半掌大小,盒子上雕刻的花纹都有些磨光了,显然是个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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