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是在连续五个军医都不来找她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事情,她愕然了一瞬,旋即哭笑不得,这些军医们固执却又有些可爱,“他们还在营帐中休息?”司夜云询问另一个张军医道,张军医点头,同样气愤不已,“要不是他们冲的快,我也想上去揍那群人。”
居然敢污蔑王妃,真是太令人气愤了。
司夜云哭笑不得,“不必理会这些事情,王爷既然没有彻底处理这件事定是有他的想法,你们管不了那么多张嘴的。”
张军医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不妨碍他依旧很气愤。
“带我去见他们吧。”司夜云也不是想说服张军医,只是询问了一声,就让张军医带她去见挨打的几人。
军医们的待遇还算不错,但也仅此而已,相比较别人的大通铺,他们是三个人一个营帐,司夜云方一走进去,就看见眯着肿起眼睛的孙太医几乎将眼睛怼上猪皮,任何且耐心的缝合着。
一连几日的缝合下来,他的缝合术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比不上司夜云,但起码能拿得出手了,对此他很满意。
“孙军医,伤势还没恢复好的话,就不要再练习了,否则伤了眼睛得不偿失。”司夜云温声劝了一句,眼睛对一个医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提醒了一句。
孙军医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将手中的猪皮一扔,僵硬的身躯捂着被子就想钻下去。
司夜云拦的快,哭笑不得道,“我都知道了,您又何必躲着。”
“咳,老夫不是因为您才跟他们打架的,是他们话说的老夫不满意。”孙军医诺诺道,一把年纪还跟人打架,传出去,他都觉得丢人,因此他可不想王妃心中歉疚,毕竟这是他们自愿的。
旁边两位同样受伤的军医也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和您没有关系,是他们不对。”
司夜云心中仿若一阵暖流划过,温温暖暖的。
虽然她不肯收这些军医当徒弟,但他们却早已将自己当做师傅护着,以他们的方式保护自己。
这种人如今真的很少了。
她眸色软了下来,温声道,“我知道,我也只是来给你送药的。”
她从怀中拿出几瓶伤药放在桌上,又检查了下个人的脉象,针对脉象又给出几瓶药,叮嘱了后,才离开这里。
望着灰暗暗的天空,她心情也沉了了许多,已经好几天了,北芪应该快忍不住出手了吧?
该收网了
北芪军营内,
翟诺听完手下人上报的信息,心中极为满意,
只要军心不稳,那么他们北芪就胜券在握。
届时,不论,轩辕靖是否相信安月郡主的身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林木将军却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稳,因为事情进行的实在太顺畅了,顺畅到他觉得十分虚假,几次提醒翟诺不能掉以轻心。
但翟诺却对此充耳不闻,因为他很相信自己的情报来源,
若这个情报也出了错误,那么北芪就真的无法跟南岳相提并论了。
对此林木将军只是长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眼睁睁看着翟诺充满信心,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安月郡主怎么办?”
“你放心,南岳靖王肯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否则军心大乱,即便他是王爷也承受不住这种损失。”翟诺信心满满的说道,
只要能接近轩辕靖,郡主就有办法拿捏住轩辕靖,
这个办法可以说完美到无懈可击。
林木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不再继续说话,他摇了摇头,在翟诺走后,思虑再三,最终决定让人将信送往摄政王府,
可能也只有摄政王才能阻止安月郡主跟翟诺,
他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也沉甸甸了起来,“风雨欲来,不知何时才能安稳下来。”
……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凤潇在收到白河的信件后,知道有人能救祝莺后,深邃眸底闪过一抹喜色,他没想到白河去南岳还有这种意外惊喜,
但看到后面,知晓贺琳根本是假司夜云时,眸底杀意毕露,
“本王还从未被人戏耍过,她倒是胆大。”
旋即他叫来了侍卫,询问了贺琳的下落。
侍卫回道,“回王爷的话,郡主她在前几日去往军营,暗地里依旧跟陛下书信来往。”
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了他们,因此在王爷问起时,他能一口回答上来。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郡主明明是王爷的独生女,应当帮王爷才对,怎么会相信宫中那位。
凤潇闻言冷笑一声,占用了他女儿的名声,还想害他,真是不自量力。
至于白河信中担心杀了贺琳后,会对他有影响,
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他当即冷声吩咐道,“派人去将她杀了,将她尸首挂在宫门口。”
他的好皇兄既然欣赏那个蠢货,那就慢慢欣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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