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懂,明明那兰溪对他现在还有用,为什么,他会迫不及待的杀了那兰溪,而且还是在凤潇病重的情况下,难道他现在有把握能在两人都出事情况下,将北芪稳定住?
可一旦其中出了任何差错,整个北芪都要被他断送。
那兰溪微微颔首,神色淡然道,“如果不是我有用,他早就想我死了。”
“你们在说谁?”司夜云左右看了看两人,眨了眨眼睛问道,“北芪帝?你的毒是他下的?”
“应该是他,”那兰溪颔首,“昨日他曾来过长秋宫,但我让宫人阻拦住他,用的就是宫中有天花的借口,没想到晚上小白就带着天子花回来。”
说着他面色浮现一抹冷笑,“不管他是试探还是真的想对我下手,他的做法倒是让我想到另一个办法对付他了。”
用动物这种办法,他倒是从未想过。
北芪帝让他知道这个办法,那就别怪他手软。
“你想用小白给他下毒?”蓝亦尘反问道,小白鲜少进养心殿,要是出现在那里,恐怕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北芪帝射杀,到时候他们也会打草惊蛇的。
那兰溪摇头,“当然不是,小白是我的猫,宫中人人都认得,它若是给陛下下毒,那么我将会是最大嫌疑人,我不会为了他,送上自己的把柄。”
蓝亦尘挑了下眉,那兰溪如今的这番话,倒是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活下来。
而不是之前生无可恋。
“那你想怎么做?”他问道。
那兰溪唇角勾了勾,指着不远处树上徘徊的乌鸦道,“天降喜事。”
天上飞的,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蓝亦尘笑了一声,“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帮你驯服一些畜生,到时候不论你想怎么做,都能帮你完成事情。”
“那就多谢蓝兄。”
两人达成了共识,司夜云才让那兰溪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热水中,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倾洒其中。
当药粉跟玉佩相接触的瞬间,满盆的清水顿时发出滋滋的声音,无数灰色的东西从玉佩中渗透出来,很快将水变成灰褐色,蓝亦尘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一块玉佩之中也能暗藏杀机,早知道这样也能杀人于无形,当初我就不该下蛊。”
咔嚓一声。
轩辕靖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剜了蓝亦尘一眼,这人害了大皇兄二皇兄不说,还害了父皇身子骨越发差,他现在居然还敢再提这件事!
蓝亦尘余光注意到轩辕靖的神情,识趣的闭上了嘴,要是在现在惹到了他们俩,那兰溪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没了烦人的声音,司夜云心无旁骛的处理玉佩里的毒素,一边让人去熬药,等熬药的时间内,她让那兰溪脱下上衣,在其背后跟胸前各自施了十三针,细细长长的金针落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尾针轻轻晃动间,仿佛有着它独有的韵律。
蓝亦尘看的叹为观止,连连称奇,但现在病人还在这里,他不敢大声说话,只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如果他早知道司夜云失忆,那么他就会去找到司夜云。
趁着四年的时间,让司夜云爱上自己,只可惜,他并不知情,轩辕靖也在这里,他有些可惜自己错失了机会。
“啊——”那兰溪忽然心口一疼,清秀的脸上黑色弥漫,痛楚充斥着他的脸庞,狰狞的让人害怕,司夜云沉声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那兰溪咬紧了下唇,死死的压抑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痛苦,可他的指尖却紧紧嵌入掌心中,很快,掌心被掐的鲜血四流,唇瓣也有着深深的印记。
蓝亦尘眉心微微拧紧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减少他的痛苦?”
“有啊,”司夜云抬眸道,“你把手伸过去,给他咬住,他就能转移注意力了。”
惩罚
蓝亦尘:“……”
荒谬!
他怎么可能会将手伸过去给那兰溪咬住,就算是亲娘来,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啊——!”那兰溪再次忍不住痛呼出声,脸上扭曲的仿若从地狱爬上了恶鬼般狰狞无比,血淋淋的双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忍不住想用头去撞亭中的石桌,好以此减轻自己的痛苦。
就在他的头重重砸向石桌时,一只手挡住了他的额头,蓝亦尘疼的嘶了一声,一手抓着那兰溪的肩膀,将人给扯回来,脸色难堪不已,“你难道不知道这么撞会死的吗?”
还没中毒而亡,却因为这种疼痛死了,那他何苦过来求司夜云他们来救人?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总之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他心一狠,咬咬牙,就将自己的手臂伸到那兰溪的唇边,“咬吧咬吧,这次是你欠我的,以后不论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欠我的。”
一口银牙忽地咬上手臂,重重的力道恨不得将他整个手臂都给咬下来。
蓝亦尘疼的脸上血色瞬时退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兰溪,“你居然还真咬!”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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