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溪那边迟迟不来消息,银铃总是放心不下,但没有消息或许也是最好的消息。
司夜云伸手拿开挡在眼睛上的自制眼罩,适应了一下阳光,看向银铃,唇角微弯,“担心再不回去,盛京城变了?”
银铃抿了抿唇点头,天子脚下本就瞬息万变,再加上如今城内多了个西宁皇子,情势变化肯定更加大,蓝亦尘已经出事,她不想再看到姐姐也出事。
“放心,我有分寸。”司夜云道了一声,她人虽然不在盛京,但城内的情况她了如指掌。
加上也不知道申屠晓娅跟轩辕祺说了什么,现在轩辕祺反而十分相信她。
申屠晓娅又时常写信吐槽轩辕祺有多愚蠢被她耍的团团转,信里还说她要是迟点回来,说不定申屠云达就能跟轩辕祺已经翻脸,她的文笔还挺不错,绘声绘色的描写几乎让这些画面活灵活现的在她眼前出现。
所以每次放下信,她都觉得就算不回去,当个黄雀也不错。
但这些事情她没办法跟银铃说的很清楚,只能告诉她这些事情都在掌控内。
不过很显然院中的三人都不是很相信。
司夜云也没有办法,看着一大两小都皱起来的脸,叹了一声道,“不过,你们说的也没错,咱们是该回去了。”
一大两小都像是打起了精神,搓着手等着回去。
但这一等又是半个月。
司夜云闲的无趣已经开始练起瑜伽,顺便还带着银铃一起做孕妇瑜伽,俩小只山上也玩遍了,闲的无趣也跟着练。
练着练着,石公公就来到了山庄。
望着一身休闲衣服,状态自然轻松的几人,石公公一张老脸都皱巴了,“我的王妃娘娘哎,您随老奴回盛京吧?再不回去,盛京城都要乱了。”
司夜云一扬眉,“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轩辕祺不是跟申屠云达兄妹俩周旋的挺好吗?
石公公差点哭了出声,王妃在的时候的确挺好的,但是王妃离开后,西宁人来了,那帮人跟个土匪一样,做事完全没有章法,城中百姓都对此苦不堪言,但偏偏那群人还留有余地,假惺惺的说是为了交个朋友,没想到下手重了,对方笑脸迎人,陛下也不能彻底将矛盾激化,要不然就是主动引起两国矛盾。
这种憋屈让朝堂上下脸都铁青,一连半个月,大家上早朝都跟上坟一样,面对陛下要个办法的话,所有大臣都充当聋子,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后陛下愤怒离开朝堂,百官们也如丧考妣退朝。
或许是知道南岳帝实在拿西宁人没有办法,百姓们也不想坐以待毙,这就导致两帮人经常打起来。
这时,又有些朝臣则觉得西宁大皇子千里迢迢而来为了陛下祝寿,他们得以礼待客才行。
现在盛京城都快分裂成四波,乱的陛下晚上都睡不着,总是唉声叹气,石公公也跟着叹气,短短一个月都快老了十岁。
司夜云撑着脑袋,认真的听石公公诉说这些苦楚,“所以,我为什么要回去?”
石公公顿时一噎,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王妃医术高明啊。
那群西宁人不就是仗着会悄无声息下毒,惹得城中乱起来吗?王妃要是也能这么做,对方不就焦头烂额?
他们一忙,陛下就能腾出手来收拾其他人了,百姓也能消停怒火。
不过这些话不能明着说,不然依照王妃的脾气,怕是能直接送这些人去西天。
他咧了咧嘴,讪笑一声,“靖王殿下快回盛京了,王妃娘娘也该回去了,总待在城外,怕是百姓心里也都要不安稳。”
眼见司夜云不搭腔,石公公也没办法,上前一步,小声说道,“陛下说,只要人活着,娘娘就放手去做。”
恶劣的笑
司夜云脸上顿时露出笑意,“父皇说的没错,是该回去了,孩子们也想念皇祖母了。”
不过虽说君无戏言,但父皇年纪大了,总是反悔,她可不想做了事情最后又被踢出来挡刀子,她不仅要石公公这句话,还要父皇的一封书信。
石公公脸都苦了,但幸好陛下来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想好。
听见司夜云的话,从怀中将信拿了出来。
司夜云展开看了一眼,十分满意,同时也很好奇,城中到底怎么了。 申屠晓娅挑挑拣拣,只说了一些轩辕祺的事情,对朝堂并不清楚,因此也不知道父皇遭受了这么多折磨,而她的人虽然也一直观察着盛京情况,但难免对父皇的举动不会太清楚。
她现在很想回去看看了。
石公公比她想的还要着急,见司夜云答应下来,简直恨不得人现在就跟他回去。
偏偏司夜云不着不急,让人先收拾好东西再离开,十三皇叔见状,询问了一番,才嗤笑一声,“西宁的人都是疯子,放他们进城只会惹得南岳大乱,你回去得小心些,我担心他们是故意想让你回去。”
虽然他们在城外,但这段时日,山庄外也没少出现打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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