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喜欢吃,就带回来两块。”
桃酥是散发着浓郁的花生油香味,报纸上都沾上了一层厚厚的油渍,报纸上掉下了一层金黄色的渣渣。
他把桃酥小心翼翼捧到她跟前。
姚宁静抬头冲他甜甜笑笑,伸出手掰扯下一块桃酥,刚要塞到自己嘴里,突然小手一个拐弯,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
“哪儿来的?”
看着他不得不把那块桃酥吃下,她掰下一块桃酥满意在嘴里品着味道问道。
香香甜甜,好吃得很。
“王守龙买的,大男人吃零食不像话……”
这,哪个规定男人不能吃零食?
姚宁静抬头盯着钢铁大直男哧哧笑个不停,他同王守龙就是一对好基友,平日里狗咬狗不停嘴,遇到事情能拿命拼的那种。
别看王守龙魁梧大汉一个,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类甜食品。
“你先睡,我到医院看一下,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来。”
帮着她把洗脚水倒掉,帮着把被子铺好,嘱咐不要随便开门,他急匆匆离开。
姚宁静不由摇摇头,白瞎了这张一米半宽的大床了。
迷迷糊糊睡去,她睡得非常不踏实。
她好像回到了县城纺织厂家属院,她看到爸爸姚平福同宁红梅两个坐在姚如月中间嬉闹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宁红梅急忙过来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话,进来的邻居对着她又是一顿夸奖。
过来串门的邻居脱不了又是一顿感慨,说宁红梅这个后妈当的一点挑不出毛病,不愧是姚宁静的亲小姨。
对,宁红梅是她的亲小姨。
“宁静,离她们远一些,她们会害你的……”
耳畔突然响起周志远沙哑的声音,她猛然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一个激灵突然惊醒,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再次重重袭来。
门把手传来一阵轻微试探开门的声音,一道模糊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出现在玻璃窗上。
姚宁静急忙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外攥紧拳头,做随时攻击状。
回头跟周志远说一声,得让他帮着做一个防身武器。
“你谁啊!你也不是这个房间的客人啊!”
蹬蹬蹬的脚步声声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像是那个爱追星的服务员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走错房间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沉闷出声,接着蹬蹬蹬快步走远。
姚宁静一咬牙,快速打开门栓,朝着即将消失在走廊处的模糊身影看过去。
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有点驼背,走路有点外八。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对啊,我怎么没有记得有这么个客人啊?”
反射弧慢半拍的服务员抬手啪拍了一下大腿,刚要拔腿就跑,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姚宁静。
“你男人出去还没有回来?你赶紧回房间锁上门,不管哪个叫也不要开门!”
服务员抓着拖把棍蹬蹬蹬往楼下跑。
姚宁静好气又好笑。
就服务员这小身板子,就算是发现可疑人员,她也打不过呀!
抬头看看走廊里的挂表,这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她还是回到屋子里把门上了插销,这会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莫非是真的有什么情况?
当时在石头镇上,卖布匹的老板都说这事蹊跷得很,这匹马养了五年多了,脾性向来温驯,打都打不恼的,怎么会突然受惊?
当时只当这话是老板企图推卸身上的责任,也没有仔细追究。
王守龙可是身上有硬功夫的,以一对十一般都没有问题,来县城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受伤?
还有今天晚上这件事,如果不是被女服务员突然发现,那人真的把门打开的话,他是图财的还是害命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屋子里只有她自己的呢?
这么一想,她不寒而栗。
唯一的解释就是,一直有人在暗中盯梢!
而目标,就是她姚宁静!
转念一想,不对!
如果单纯是针对她的话,惊马和今天的撬门倒是能解释得通,可王守龙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在医院里陪着二叔的。
难道最终目标是周志远?
也就是误把陪床的王守龙当成周志远所以误伤了?
姚宁静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穿衣洗漱。
锁好门出门,看看挂在走廊里的挂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她得去找周志远,现在,立刻,马上!
刚刚走到楼下就看着站在柜台里托着腮想事情的服务员,抬头发现姚宁静下楼,热情地同她打着招呼。
“嫂子,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吧?放心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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