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的表弟连峻找上门要借钱开店,两人一合计,合伙开了这家酒吧。
周连勋倒了倒酒瓶,一滴也没有了。
桌上的两瓶酒全被他喝光了,他心里不舒爽,正想叫服务员再给他拿一些。
旁边的卡座传出了一阵骚乱。
“砰——”
是酒瓶落地的脆响。
然后有人骂道:“我太给你脸了是不是?!”
谁啊?
敢在他的酒吧里闹事?
还挑开业的时候!
周连勋的心头正憋着一团火没处发泄。
他站起身要过去看看情况,酒劲有点上来了,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一走到那个卡座,有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跑出来,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周连勋低头,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这双眼睛与黄种人的眼睛不太一样,它的虹膜是偏灰蓝色调的,漆黑的瞳孔周围围绕着淡淡的不规则的金色。
很独特又很熟悉。
熟悉到让他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人。
这双眼睛,不应该呈现出这么慌乱无措的姿态。
周连勋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顺手扶好这个服务员,转眼看向卡座里面。
卡座里面坐满了人,有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嘴上还在喋喋不休。
这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满脸通红,应该是喝多了。
他指着周连勋这边骂道:“我去你妈的!让你喝不喝,给脸不要脸!”
周连勋哪里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
“勋哥勋哥,”问候人家祖宗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表弟兼合伙人连峻来了,连峻拉住他,“勋哥,消消气消消气,今天开业”
周连勋甩开连峻的手:“让你请人参加开业派对,你从哪里给我找的阿猫阿狗?”
他的音量不低,根本没想着遮掩。
那人听见,瞪着眼睛质问:“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周连勋:“我说——”
“哎勋哥勋哥,你别跟醉鬼一般见识,”话到一半又被连峻打断了,连峻凑到他耳边说,“这人是郑家皓的朋友,郑家皓有事没来,让他来了。”
“我管他是谁。”
“是是是,勋哥你别管了,你消消气,给我个面子,让我来处理吧。”
毕竟是开业第一天,闹不愉快确实不好看,周连勋臭着脸,点了点头。
连峻瞟了眼站在周连勋身旁的服务员,对那人解释说:“张总,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有规定,服务员是不能喝客人的酒水的。这样,以后你再来,我给你酒水全免。”
“滚滚,谁用得着你免酒水啊,”被叫“张总”的人盯着周连勋,“服务员不能喝,那你能喝吗?”
连峻笑了声,点点头:“能能能,张总你早说呀,我来陪你喝!”
话音未落,他拿起桌子上一瓶开了封的酒就要喝,却被拦住了。
张总注视着周连勋:“我是要你喝。”
说着,他在桌子上挑了挑,拿起一瓶威士忌递向周连勋:“你给我喝!”
连峻惊了。
这人真是不知道勋哥的脾气,还不知死活地挑衅。
生怕这瓶酒下一秒就在客人头上了,他直冲着他勋哥使眼色,想让周连勋走,奈何周连勋根本不搭理他。
周连勋静静地看着这个恶意挑衅的人,气极反笑,他接过了那瓶威士忌。
旁边那个引起纷争的服务员忍不住来抢酒:“我、我来喝吧”
周连勋躲过,呵斥:“你别动!”
服务员眼含热泪,不敢动了。
连峻准备说些什么解围,被周连勋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他无奈地闭嘴。
完了,勋哥跟人杠上了。
周连勋话不多说,仰头就喝。
浓烈辛辣的酒进入口腔,很顺畅地被咽了下去。
这三年里,他学会了喝酒,他发现酒精真是个好东西,不光能在聚会上烘托气氛,还能让他忘记一些烦心事。
他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停了下来。
他的酒量不差,但问候来宾的时候喝了一些,刚刚又喝了两瓶,这两口威士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威士忌度数高,小口饮用最佳,他喝得太急难免酒劲上头。
“喝了两口,够给郑家皓面子了吧,”周连勋冷笑着对那张总晃了晃酒瓶,接下来直接把剩下半瓶多的威士忌砸了过去,“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张总躲开酒瓶,咆哮着冲过来揪住了周连勋的衣领:“你他妈的!”
“松手松手!”连峻上来抓着张总的手,让他放手,又朝周连勋身边那个吓呆了的服务员吼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保安啊!”
那醉鬼的力气格外大,连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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