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极了,精致下巴埋在里面,一看就很暖和。
也很可爱。
他的阿阮就该是这个样子,让人一看就心生柔软,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知道,阿阮是醋了。
可不管心里怎么爽,脸上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过于温柔的声音暴露了一二:“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很想要一把完美的琵琶,但现在,不想要了。”
温阮知道,因为有了自己。
邾晏其实想要的并不是一把能演奏出完美情绪的琵琶,而是一个懂他情绪的人。
温阮什么都知道,也知道邾晏在哄他,但还是不爽。
他干脆他明白了说:“昨天傍晚,有人给你送了把琵琶过来,你不在,我接的,送琵琶的是个少年,相貌精致气质婉约芝兰玉树,从琵琶到包琵琶的袋子都很讲究,粉嫩天青,竹纹雅致,可好看了。”
他还剜了邾晏一眼:“他还说,殿下一直在找一把好琵琶,这把奉上,希望你如愿。”
邾晏委屈:“我喜欢琵琶,全天下都知道,这些年想讨好我,送琵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凭什么这个人就觉得他的琵琶合适?我也从未同任何人有露水情缘,这人故意碰瓷,毁我清白,影响你我夫妻感情,当斩立决,阿阮可不能不信我,就这么判了我的罪!”
温阮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白白被别人利用,就算真有这么个事,他也得问问邾晏,双方沟通好再做决定,昨晚没提,当然是因为那个人不重要,至少,不如邾晏的休息重要。
邾晏怎会不懂,很难控制住情绪,抱住了温阮,头往下低——
温阮嫌弃的推开他:“我还在生气!”
邾晏磨牙:“我这就出去杀了那人——”
“你回来!”温阮拽住他,“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乱,你就非得成全他们?”
邾晏脚根本就没动:“他们倒是想得美。”
他和温阮想的一样,别人非得这么认为,他们不如就顺势演一演,看看到底是谁该敲打,真把人杀了,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温阮也发现了,邾晏还是在哄他,装的倒是挺像!
他哼了一声:“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没真生气的?”
“你使唤我干活的时候,”邾晏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眼睛里有恼,有烦,但没有恨,若我真做错了什么事叫你发现,你可能连这种表情都不会让我看到。”
温阮甩开他的手,顾自往前走:“所以你记住了,日后做事小心些,再叫我抓着了把柄……”
邾晏抱住他,架住他的胳膊,把他送到了马上:“是,全听王妃的。”
温阮:……
“我会骑马,自己能上去!”
邾晏一个呼哨,将自己的马叫到面前,翻身上去,率先往前:“我们走?”
温阮瞪了他一眼,只能跟上。
二人行至林中,无人之处,邾晏才又开口:“不过我确曾被一个少年救过。”
温阮猝不及防:“嗯?”
“三年前……确切的说,是两年半前,我遭遇过一场刺杀,身受重伤,本已至绝境,却有莫名其妙的人乱入,调走了一部分刺客,我亦撑不住昏倒,昏迷时被人救下,上了药,才活了下来……”
邾晏回头,认真看着温阮,眼底情绪复杂:“我的确受了那少年大恩,至今未报。”
……
与此同时,方锐照着温阮说的方向,一路扫巡,没什么所得,都差点跑到来峰山,温阮的庄子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为什么,温阮要他做这种事,终于对事件有误判了么?
方锐正想着,回去好好笑话笑话少爷,转个身的功夫,发现不对劲了——
哦豁,北狄人!
尽管那人做了伪装,穿衣打扮和京城人一样,可身材相貌特征不同啊,粗腰壮,头骨嶙峋,长得也太糙了,方小侯一眼就看穿了好么!
这北狄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直接潜进了温阮的庄子,庄子里的人竟然没发现!
庄头干什么吃的!
方锐捡了颗石子,扔到了刘大海身上。
“哪家的调皮娃子屁股痒了——”
刘大海气势万千转身,准备揍小孩,猛然发现四外多了一个人:“你,干什么的!”
庄子里每一个人他都认得,这个生脸没声没息走到了这里,刘大海登时就觉得不对劲,吹了哨子召集人过来。
“我不是什么可疑人,也没恶意,”这人举起手,脸上陪笑,“就是不小心走到附近,迷路了。”
迷路了?
迷路能从猎场一路迷到这里,精准的找到温阮的庄子,还往后院走?
方锐一个字都不信。
刘大海更是冷笑出声:“少跟我来这套!”
自家少爷太有本事,随便一出手就是大财路,什么香氛新酒新盐水泥,外头的人都要馋哭了,全部卯足了劲往这派人打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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