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公主府,没人敢在本宫府中动手的。倒是你那两个孩子,年纪尚幼,遇上什么坏人无招架之力,那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玉竹已经过来了,她重新拿了把刀挂在腰间,“殿下,药还需要一段时辰要好,奴婢先给你换药。”
燕译月点点头,催促路司彦一番,往后院走。
姜公公紧随其后,走在一条石子路上,燕译月问他,“陛下匆匆忙忙的,是宫里出了事吗?”
“回殿下的话,是太师那边出了些问题。”
燕译月垂眸,她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商怀谏带去的那些人中,有她的眼线。
这时,她只能装作不知道,“是有关瘟疫吗?”
“是有一批药出了问题,那批药正好是太师运过去的。”
燕译月点点头,“罢了,他们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弄吧。姜公公回去吧,本宫没什么大事。”
姜公公福身要走,背过身去时,燕译月说了一句,“燕译书躲到丞相府里去了,不在那位侍郎府中。”
姜公公心下了然,等人走远后,燕译月剧烈咳嗽着,倒在玉竹怀中。
“殿下,殿下。”
而这时,娄知县在宫外等着燕译景,他觉得自己真是胆大,两次冒死来找燕译景,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不是他的了。
等了许久,燕译景才过来,他看了娄知县一眼,没有说话,还是李同说让他跟上。
御书房内,燕译景坐在位置上,揉着自己的眉心,“你来的原因,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凶手,不一定是商怀谏。凶手一事另说,当务之急先要处理瘟疫。若是淮阴镇的人信不过太师那批药,爱卿回去时,再运一批过去,至于其他事,先保留好证据,等瘟疫过去,朕再派人查探。”
娄知县张张嘴,燕译景一股脑把所有他想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一时间他无话可说,最终只留下一句,“臣遵旨。”
“瘟疫一事不等人,等太医院那边备齐药材之后,爱卿即刻出发。”
“是。”
娄知县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燕译景看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还不离开。
他抬眸看着娄知县,语气不耐,“你还在这作甚?”
娄知县反应一会儿,触及到燕译景阴暗的目光,连忙连滚带爬出去。
燕译景冷着脸,“真是个蠢货,一点事便要上报朝廷。”
日后再遇到这种事,岂不是要先从淮阴镇过来禀报,一来一回,凶手都跑了,他还在这请示他的意见。
燕译景觉得头疼,他养的到底是怎么的蠢货,看来朝廷的官员,真得大换血一次。
清晨的时候,娄知县就出发了,他还未出京城,就看见慌乱而来的黄羽。
两人看了对方几眼,朝相反的方向驶离。
娄知县奇怪黄羽为何会在京城,不过后面的人在催促,他只是想了想便走了。
这时燕译景才从床榻上起来,还带着浓烈的困意。姜公公打开窗子,凉风袭来,吹散殿内的闷热。
因着凉风,燕译景也清醒许多。
“陛下,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燕译景点点头,立即有十几位宫女,手中端着不同的食物,食物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可惜他胃口不大。
姜公公先让人试过之后,才放心让燕译景食用。
“陛下。”李同站在殿外,没有进来,扯着大嗓音说:“黄羽在外,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燕译景皱紧眉头,面露不虞。走一个又来一个,耍他是吧。
“让他去御书房等着。”燕译景不喜欢那位黄羽,觉得他跟着商怀谏,便觉得自己也十分厉害,做事也是狂妄。
他存心要给黄羽几分难堪,便不紧不慢享用着膳食,食材都是新鲜的,用的也是最好的那一份。
燕译景细嚼慢咽,用尽平生的优雅。姜公公嘴角轻轻抽动,没说什么。
在殿内等着的黄羽不停踱步,伸着头往外看。若不是李同在外守着,他就要跑去燕译景的宫殿了。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未见任何身影。黄羽的耐心耗尽,直接冲了出去。
李同只见一个人影极快从自己眼前跑过去,愣了愣,人跑出百米远,李同才把腿去追。
“黄羽!后宫之中,没有宣召,不得擅入!”
那人置若罔闻,李同此刻想杀他的心达到顶峰。真让他进去了,李同这个人头,也保不住。
前面有侍卫看着,李同在后面跟上时,给那几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立即表现就不敌黄羽的姿态,将人放走。
黄羽心有疑虑,但现在顾不来这些。
等他跑远些,李同假模假样跟上,旁边的侍卫有些不解,“将军,我们为什么要放走他啊?”
李同冷笑着,“陛下厌他许久,咱这是帮陛下寻一个惩治黄羽的理由。”
侍卫点点头,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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