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艳罗气不打一处来,她没有那么蠢,在那药里面下毒,一查就知道是她。
“娘,您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给陛下下毒了?”商怀谏不相信她的话,她一向痛恨燕译景,他真的相信,逼急了她,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艳罗有些心虚,可对着自己儿子,还是理直气壮的,“怎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娘?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商怀谏压住心里的怒火,他现在不想和她争论,“现在全京城的人估计都知道你下毒了,陛下的圣旨都下来了,您以为您不承认能改变什么吗?您的心愿也可以实现了,不过随你下地狱的不是那个孩子,是我。等我们没了,相信那孩子也活不长久。”
被他这样一说,刘艳罗这才意识到严重性,她从来没有将燕译景当做陛下,燕译景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怎么办。”刘艳罗慌了,“不行。你不能死在这,我也不能。”
商怀谏呼出一口气,好在最后听进去他的话,他母亲身子弱,经不起折腾,这场戏让他一个人演完就好。
他柔下声音问她:“娘,您到底下了什么毒?”
“我没想毒死他。”刘艳罗哭了出来,“我就是在药里下了点蒙汗药和泻药,我没想要他的命。我只是、我只是想等他发现之后,将你贬职,我真没想毒死他。”
“……”
商怀谏倒吸一口凉气,他此刻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揉着眉心,真下药了,管这药性强还是烈,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对了。”刘艳罗忽然记起什么事来,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神忽地亮了起来,“昨日我在宫门处碰到三王爷,他让人检查了那些药材,说是怕藏了伤害陛下的东西。而且那些守卫刚开始不让我进,还是他让我进去的,会不会他……”
商怀谏皱眉,燕译书,又是燕译书,他真是处处想要燕译景的命,哪里都要插一脚。
皇宫里,燕译景的手搁在药包上,他没有中毒,不过这药包里的确被下了毒。
砒霜、鹤顶红、泻药、蒙汗药。
这商老夫人对他还真是不客气,真的是想要他死。
姜公公捉摸不透燕译景的意思,现在商怀谏这个词,似乎成为宫里的禁忌。
后宫冷清许久,因为商怀谏对燕译景下毒,又重新热闹起来。
她们不明真相,听得都是传圣旨那人的话,商怀谏毒害陛下未遂。
“商怀谏毒害陛下,这是真的吗。”
后宫喜欢八卦的几位又偷偷聚在一起,她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本来看着两情相悦的人,怎么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了。
“这事也不敢乱说吧。”另一位嫔妃唉声叹气,“你说陛下这是什么运气,先是被淑妃刺杀,现在又被太师毒害,那下一步呢,被三王爷逼宫?”
其中一个嫔妃瞪了她一眼,“这话可不敢乱说,而且,你这么喜欢当陛下的妃子,整日独守空房。”
被说的妃子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她可没那么多野心,“当陛下的妃子有什么不好的,不用争宠,也不用防着别人害自己。话说你这人站哪边的啊,怎么感觉你一直在帮燕译书说话,你不会是燕译书安插在宫里的卧底吧。”
“你瞎说什么呢!”她拍桌而起,脸气得通红。
王美人在两人之间打圆场,不痛不痒说了那位嫔妃一句,转而又面对那位生气的嫔妃,“你也是,说这些话做什么,平白惹人猜疑。我们都是陛下的人,无论陛下待我们怎么,我们都是要站在陛下那边的。再者,燕译书真成了皇帝,我们也就是死路一条的命。”
那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都是不服气。
王美人叹气,这宫里真的需要一位“皇后”来主持大局。
她现在倒想陈婉意往宫里跑,即便她现在这个皇后只是一个虚名,但也能震慑一番。以前长公主在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往后宫走走,处置那些犯了规矩的嫔妃。
现在这两人都不在了,燕译景也不管后宫之事,没有管制的后宫彻底乱了套。
“好了好了,难得聚在一起,莫要伤了和气。毕竟日后能陪伴你我的,也只有后宫这些姊妹了。”
在三人的劝说下,最终以这两人彼此向对方道歉为终。
站在假山后的燕译书,眼睛死死盯着王美人,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个把她送下去陪燕译景。
这样,走黄泉路的时候,两人都不至于太孤单。
他是来为商怀谏求情的,恰巧路过,听见她们谈话,好奇停下脚步偷偷听了些。
燕译书认为,燕译景对商怀谏有情谊在,不会对他下杀手。结果是他没想到的,在他眼中,燕译景也没有那么喜欢商怀谏,也不知在牢狱里的人,作何感想。
是不甘心,是生气,还是憎恨。
他不得而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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