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是这个意思。”老鸨只能接受事实,等御医给她看过之后,交代一些事情,她便上楼去了。
她不能待在这里等死,早已她没有感染,被关在这里感染了怎么办。
老鸨上楼清点自己的盘缠,这么多年剩下来的银两,也够她衣食无忧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她再回来也不迟。
青楼外面有重兵把守,她只能得到夜晚离开。
集市人流量大,李同无法控制,来来去去的人,谁也记不住到底有多少人来过。
最后他将全京城的大夫聚集在一处,让他们做好预防,话是这样说,那些大夫看着他们手中的长矛,表面上同意,内心在想如何逃走。
真心敢留下来的大夫,不过尔尔,就连宫里的御医,也动了请辞的心思。
天花还没散播开来,京城就已经笼罩在这样绝望的气氛之下,天阴沉沉的,压抑地他们喘不过气来。每呼吸一下,都怕自己下一刻会染上天花。
人心惶惶……
街道上更加冷清,只有渺渺几人还在街道上晃悠,嘴里说着怎么这般冷清。
那些摊贩大多数也不敢出来,除了一些实在困难,吃不饱饭的,他们卖力地吆喝,来的人依旧少。
布庄的掌柜去三王爷府时,也是提心吊胆,但那人是燕译书,他不敢不去。
从他嘴里得知京城的情况,燕译书甚是满意,他就是要让他们陷入绝望,他再像个救世主一般降临,那时,京城百姓都会站在他这边。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眼看着燕译景在百姓的讨伐下,跌落高台。毕竟在百姓眼中,燕译景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商怀谏被锁在屋子里,那里也去不了。布庄的掌柜眼睁睁看着管家把锁打开,恭恭敬敬说了一句请,惊掉下巴。
当他看清屋里的人时,惊地差些跪下,燕译书没有再用镣铐困住他,而是将他锁在屋里,在这里,他可以自由行动。
即便如此,镣铐留下的印记依旧在,他的手腕脚腕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掌柜压下心中的害怕与好奇,“太师大人、草民是来给您量尺寸的。”
商怀谏目光呆滞,没有波澜看他一眼,良久才点点头,站起身来。他的眼神没有焦距,不知在看什么。
掌柜心里骂自己一句,早知让别人来了,因着是燕译书亲自去,他也重视,便自己来了。
京城现在乱成一锅粥,燕译书让黄羽和伤好的随从盯着他,而他召集其他人商量计划去了。
掌柜不知这其中的事,他只是单纯来量尺寸的而已。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商怀谏叹气,他在屋里能听到一些,知道的并不多。
掌柜思忖再三,还是说了,“听说昨日有几个染上天花的人去了青楼,现在御医在挨个查。不过那几位估计早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总之百姓现在人人自危,也不敢出去。宫里那位也没消息,除了让人排查,没有别的东西,像是不在意一般。”
说着,他有些怨气,这种危难关头,宫里那位还很镇定,就算来排查的人也不多,朝廷的军队跟死了一样。
不仅是他,百姓也难免对这位帝王颇有微词,他们不知道燕译景被架空权利,这已经是他能够调动最多的人。
甚至,有些还是李同苦口婆心说服的。
商怀谏想为燕译景辩解几句,黄羽抱着剑站在门口,满脸警惕看着他,他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种时候,麻烦你过来了。”商怀谏按着掌柜说的,双臂打开,他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像一具行尸走肉,提不起精神。
听到他的道谢,掌柜愣了愣,商怀谏的风评也不算太好,他以为商怀谏应该是趾高气昂,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现在看来,似乎那位三王爷更符合这个描述。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布庄掌柜,不想掺和朝廷的事,现在的生活他已经很满足。
黄羽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没有说,可脸色摆在那里,掌柜脸上赔笑,内心呸了一句。
“太师大人。”黄羽走过去,直接忽略那位掌柜。商怀谏的目光一直看着外面,他嗤笑一声,“别妄想出去了。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出去也是无济于事。安心待在这里,好歹能寻一份平安。”
掌柜认真将数字记下,没有在意这两人的对话,黄羽幽幽瞥了掌柜的一眼,没有说话。
商怀谏的目光放在黄羽身上,!拿着鸡毛当令箭,他冷笑扯动自己的嘴角,不想和他争论。
现在,他可算是众叛亲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商怀谏挂念着燕译景,他现在,只有燕译景了。
燕译书对他的心思,他能察觉到一些,但他不想回应。那个人太恶毒,还装成一副好人模样。
黄羽看商怀谏不搭理自己,没有生气,若不是燕译书喜欢他,他早就在商怀谏身上栓一条狗绳,让他认清谁才是狗。
一个两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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