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儿在枝头上开着吧。”顿了顿,顾夏又说,“你去找个篮子来,咱们拾些落花回去,烘干了好泡茶喝。”
喜儿看着满地落梅,似是想到什么,笑着应道:“奴婢这就去,世子爷虽不好酒,偶尔也会小酌一杯,咱们多拾一点,做些梅花酿,到时姨娘您可以邀请世子爷一起喝。”
顾夏闻言微怔,伸手去抚枝上的红梅,仿似不经意般问道:“你怎地知晓世子爷不好酒,却会偶尔小酌?”
喜儿惊诧了一瞬,弯着圆圆的眼睛道:“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姨娘您在这稍等一会儿,奴婢马上去提篮子来。”
话没说完,喜儿就一溜烟跑远,徒留顾夏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风声从耳畔呼啸着吹过,顾夏收回视线,抬手为自己带上兜帽,继续往前走去。
好似那阵风将她心底的疑惑也一并给带了走。
晚霞已近,雪融碎金,距离顾夏几步远的一株梅树,已积累了半尺余厚的雪,压得树上的枝桠都似不堪重负,然那一树寒梅恍若流焰,依旧挺立,遗世傲骨。
梧桐院伺候的人不多,所以园子里的雪并无人打理,地上的雪也积了厚厚一层,暖靴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颇有一番野趣。
顾夏脚踩积雪,唇角不觉抿出一枚笑靥。
记得她幼年时,阿娘曾牵着她,在尚书府的花园里看花。
因着是冬日,风雪侵肌,鲜少有人会这时候来逛园子,所以那时整个尚书府的后花园都是她们母女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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