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丝可怜的味道。
顾夏听着他低低的声音,心软的不行,便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后将她拉入失控的漩涡中去。
这一晚,顾夏着实被狠狠折腾了一把,等苏御让人送水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地连小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剩下干喘气的份。
又洗了一回身子,床上的褥单也换了套新的。
喜儿伺候着顾夏饮了半盏温水,她才重新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间顾夏听到苏御悄声问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顾夏想了想,说:“我都喜欢,您呢?”
“我也是,男孩女孩都好,终归我们不会只有一个孩子。”苏御轻轻拍着顾夏的背,沉沉说道。
顾夏一怔,睡意淡了一些。
他一直都带着肠衣,他们又怎么会有孩子?
顾夏原以为在苏御这样无尽的宠溺中,她已经忽视他们之间的许多问题。
可一提及相关的事情,他们间的那些问题又会重新冒出来,根本逃避不开。
他是想同她有孩子的,可他现在又还不能同她有孩子。
为什么呢?
会是因为顾盼吗?
“我明日一早就会离开,你乖乖在家等我,圣驾出发去往行宫前,我会回来一趟,到时我给你带匹马儿回来。”
“真的?”顾夏又惊又喜地抬起头,“可妾身不会骑马。”
“我教你。”
顾夏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您那时一定很忙,妾身这点子事还是不麻
烦您了,让绾宁教我就好。”
“夏夏。”苏御突然唤了顾夏一声。
顾夏抬起眼,就对上了苏御黑沉沉的目光,他说:“你的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苏御的语气很郑重。
顾夏眨了眨眼,良久,她小声地回说:“那妾身等您回来,亲自教我骑马。”
苏御侧过头,嘴唇轻轻地贴了贴顾夏的鬓边:“真乖。”
温热的呼吸轻拂在鬓边,微微有些痒,顾夏往下缩了缩脑袋,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露出的两只眼,亮晶晶的。
“您快点睡吧。”
苏御唔了一声,将她往怀里又揽紧了些,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来。
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定是累了。
顾夏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想去年三月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她那时似乎是带着小叶在尚书府的偏园里赏花。尚书府的东北角落有一小片桃树,桃月花开,桃花灼灼,她还折了好些桃花和柳枝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
那时的生活虽然清苦,却也简单,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
可若有选择,顾夏觉得她还是会选择现在。
她虽然怀念过去的自在,但她更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不想同身边这个人分开了。
温柔也可以铸就一个牢笼,让人心甘情愿地走进去,明明大门敞开没有落锁,却再也无法逃脱。
送行
第二日,天才微微有点透亮,苏御就醒了。
顾夏还睡着,睡得很沉,昏暗的帐子里,年轻紧致的肌肤散发着珍珠似的光泽,白皙中透着红晕。
苏御撑着头,认真地看了顾夏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他舍不得吵醒她,便没叫人掌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亲自到门边吩咐下人送水进来,连洗漱的声音都放得很小。
可他不知道,他刚去了净房,喜儿就从外边走进来,将顾夏给推醒了。
“世子正在净房里洗漱。”喜儿小声地说。
顾夏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扶自己起来。漱了口,洗了脸,简单地抹了面脂,又在喜儿的服侍下套了件藕荷色的外裳,松松地挽了头发,就算打点好了。
等苏御从净房里出来,便看到原本该熟睡的人已经站着等他了。
顾夏笑盈盈地冲苏御福了福身,说:“妾身总算没有错过您出门。”
苏御眨了眨眼,难得的有些愣神:“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这是咱们……一起后,您头一回出远门,妾身想亲自送一送您。”顾夏微垂着眼,低低地说道。他对她实在太好,事无钜细都替她安排妥当,她也总得有所表示。
这时,安顺捧了苏御今日要穿的衣裳走进来。
顾夏见状,抬手拦下安顺,笑着说:“让妾身伺候您穿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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