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啊?
对了对了,肯定是这样,等人到齐了再开团,功劳人人有份。
老莫在等,宁瓷在等,植物人三姐妹不愿意等。
老莫看到中间那个植物人背后已经探出了试探的黄色花瓣。她痛苦地眨下眼,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作为一个老保安,她在面对植物人的时候也不是不恐惧的,宽大的裤腿里大腿带着小腿一直在低频抖动。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的队友能够靠谱一点,而不是现在这样。跑得快来得快的人脑子不正常,脑子正常的人还没有来。
支援总是不及时的,老莫对宁瓷的眼神里又带上了一点关爱,原谅了宁瓷的不正常,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老莫点开了手表。
“叮咚~遗言录制已开启。”老保安的手表还是小天才款式,手表声音与标准版不同,有一股儿童特有的天真,说起遗言录制的时候语调欢快得像是唱歌。
“我举报我的同事,她们见死不救,她们漠视求援。”老莫顿了顿,看向宁瓷,用一种前辈分享经验的语气说:“你也录一下吧,现在录好歹不会痛哭流涕,人生的最后阶段还保留着一点体面。”
宁瓷:“”
为什么,要录遗言?
随处丢垃圾,在这里判这么重啊?
废物
宁瓷和老莫手拉手录遗言的时候,郑礼梅正提着刀在赶过来的路上。
第二保安亭连接着第八大道,是第四小区日常人流量最大的进出口,接到老莫的求救讯号时,保安亭外足有五位业主肩并肩地享受暴晒。
下饺子一样给业主们做完检测,安排她们进入小区后,郑礼梅发誓下次再犯强迫症攒业主人数她就这辈子不吃饺子。
如果还能有下次的话。
应该问题不大。郑礼梅不是很担心,老莫是职场老油条,一遇到植物人就会鬼哭狼嚎地发求救讯号,手表里录过一百多条遗言,整理出来能有一个g。
翻来覆去地录各种社死黑历史,是老莫独特的个人乐趣。
郑礼梅喘了口气,拐过转角,第一保安亭马上就到——
“我滴个乖乖。”郑礼梅猛刹车。
一个植jsg物人闯关是常态,两个植物人闯关是地狱难度。
三个植物人闯关难度成几何倍数增长,是大型遗言录制现场。
“哔——遗言录制已开启。”郑礼梅加入遗言录制大军。
“请小赵总正视第四小区保安人员不足问题,我认为每个保安亭必须配备二及以上的保安人员。第四小区居住着大量的儿童与科研人员,是最需要保护的群体,四名保安并不足以应对特发情况。”郑礼梅语速飞快地说:“我知道作为保安我的级别不够直接与小赵总联络,请遗言登记官进行转告!完毕。”
老莫扭脸崩溃地冲郑礼梅喊道:“遗言是这么录的吗?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都要死了还提什么公司建议,你就该站起来痛斥黑心老板压缩成本不择手段!掀翻他的办公桌,让他再也不敢砍保安部的预算!”
柔韧的淡黄色花瓣在女人的身后层层绽开,植物人舒展手臂慢步向前,对老莫做出拥抱的动作,“老莫,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我当然高兴。”老莫露出牵强的微笑。
她忙得不可开交,骂完同事又应付眼前的植物人,“你叫小梦,你两个姐妹一个叫小罗,一个叫小韩。我记得你们都是好孩子。”
老莫无路可退,还记得扯上看似已经吓傻的宁瓷,两个人贴墙根像螃蟹一样横向移动,对面的小梦亦步亦趋,笑容热情,小罗和小韩左右包抄,封死角度。
“小罗——”郑礼梅收到暗示,根据老莫提供的名字大喊,试图引起其中叫小罗的植物人注意。
小罗的头唰一下转过一百八十度,身后的花瓣高高竖起,如同一只炸毛的黄色刺猬,“你在喊我?我忙着呢。”
郑礼梅盯着小罗,小罗对自己的名字有反应,却没有半点和姐妹们分开走过来的意思。
在面对不止一个植物人的情况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分开它们,逐个击破。最坏的情况是植物人们感情很好,同进同退不愿分离。
眼前是最坏的情况,三姐妹生前是组队探索物资的交情,团灭后感情更加深厚,相亲相爱到连体婴儿的程度。
她们根本没有应对三个植物人的经验,这是一场艰巨、且毫无希望的战斗。
必死局。郑礼梅脚步向后退了退。
三姐妹认识老莫,显然对老莫有兴趣的多,她现在还可以撤退。
“哥,我错了,早点把我调回去吧。”赵染从另一个拐口现身,她姗姗来迟,正拿着手机在通电话。
老莫咆哮:“要死了怎么是你?”
郑礼梅跟上:“余山情呢?她和你调班了?”
宁瓷状况外:“是不是可以开打了?”
赵染眼神呆滞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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