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宁瓷对这个词表示怀疑,据她所知,应该是觉醒了精神力并达到一定水平的?人,必须前往第一基地。
“最开始是邀请,后来这种邀请就?变成了一种向往。”
“在第一基地生?活,代表着绝对的?安全与极致的?享受,在这里?我?们不需要工作就?能拥有一切。”赵玟的?声音像是含着冰渣,“我?们还能让自己的?直系亲属成为公职员,这对末世?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宁瓷说:“听起?来这样的?生?活,你并不满意。”
“再好的?物质条件也无法?换取自由。”赵玟说,“我?希望能自由的?生?活,我?希望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就?像赵染和秦向荣。”宁瓷说,“你不愿意做秦向荣,不愿意做菟丝子。”
“我?可以做一棵迎风生?长的?大树,为什么要做菟丝兔?”赵玟说,“我?本是一棵大树!”
宁瓷看着母树,态度柔软了不少,“那你和母树还挺有共同语言的?。”
“我?可以帮你,绝不是靠嘴巴说说而?已。”赵玟说,“你很缺钱吧?我?可以向你展示我?的?诚意。”
宁瓷头?上的?假发帽子让她的?贫穷无处躲藏。
“抬头?看,天上,将为你下一场黄金雨。”赵玟说。
宁瓷抬头?,母树的?叶子顺着晚风轻轻飘落。
那些叶子,在黑夜里?闪烁着黄金的?色泽。
口音
“什么情况?”
“母树怎么掉叶子了?现在还是夏天啊。”
“等?等?, 那是黄金叶吗?!”
街道?上的行人被天上落下的叶子吸引了?注意,很快,人人都发现了?这场黄金雨。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这场从天而降的?财富, 人群随着叶子飘然落下而躁动起来。
“你是在考验我吗?”宁瓷在人群中无奈地说。
“算是吧。”赵玟语气轻快, “一点小小的?考验,被第一基地盯上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我很期待。”
叶子越飘越近了?, 宁瓷抱着玻璃缸,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脚尖一点腾空而起, 在街道?层叠的?招牌上不断借力升空。
透明的?玻璃缸里一层浅浅的?水, 几?枚花色的?鹅卵石在缸底咕噜噜地碰撞,小乌龟把头和四肢缩进龟壳,连尾巴都小心地收了?起来。
宁瓷手腕一转一抛, 玻璃缸带着小乌龟迎着叶片飞去?, 金黄的?叶子准确地落入缸里,盖在了?小乌龟的?龟壳上。
玻璃缸像是被透明的?丝线所牵引, 被宁瓷不断抛起, 银光掠过长空,追逐着风的?轨迹逐渐将金色盛满。
“啊我的?钱!”有人仰着头,留下了?不甘的?泪水。
“给点机会, 给点机会啊!!”
这可是钱啊!
宁瓷充耳不闻,抓钱的?小手快出残影,没给地面上的?人留一点希望。
“等?等?我要?吐了?”赵玟晕乎乎地说。
宁瓷伸出二指,夹住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 这片金箔在她指间颤颤巍巍,表面上有着复杂的?枝叶脉络, 栩栩如生。
宁瓷将这最后一片叶子放进玻璃缸内,把压在最底下的?小乌龟捞到了?上面。
小乌龟的?头耷拉着,连泡泡都不吐了?。
宁瓷踩在一块霓虹灯箱上,从上往下看?,乌泱乌泱的?人群眼睛里映着斑斓的?灯光和那一抹璀璨的?金色。
她们望着宁瓷手里的?玻璃缸,像是在凝望着太阳。
“一场幻梦罢了?。”宁瓷的?话音随着精神力散开。
她在灯箱和窗台上几?个起伏,消失在众人眼中。
“我真的?不行了?”赵玟说,“这是什么过山车的?视角。”
“我现在相信你是第一基地的?人了?。”宁瓷跳到了?一个静谧的?无人街角,“养尊处优啊。”
赵玟:“某些程度上你说的?对,但?看?在黄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对我多一点点体谅和关怀。”
宁瓷把玻璃缸里的?金叶子塞到了?兜里,兜里塞不下,她还在帽子里盖了?不少。
“这是什么特异功能,母树会下黄金雨?”宁瓷问。
“是我存在她那里的?。”赵玟说,“从我母亲那时起,我们家会定期购入黄金,藏匿在各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宁瓷压紧自己的?帽子,在手表上打开导航系统,朝着义肢公?司的?方向走,她随口说:“你和母树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我十二岁就觉醒精神力了?,和树姐是好朋友,存点钱在她那里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赵玟轻飘飘地回应。
“好朋友。”宁瓷说,“人和植物,还能做朋友,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基地外的?那些植物可不会说话,它们只会生长或者播种。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