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瓷慢吞吞地说,“你自己相信就好,不需要说服我。”
“你为什么不去第?一基地?”江惠喋喋不休地问,她看起来在路途中憋坏了,抓着宁瓷说个不停。
“谁说我不去?我也在去的路上。”宁瓷已经不想聊了,她单方面切断了和江惠的沟通。
江惠在仓库另一边猛地站起来。
“怎么了?江惠女士。”阿军奇怪地看向江惠。
“烤鸡催一下。”江惠不自在地说,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
这条红色长裙鲜红如血,是阿爸买给她的,作为她觉醒精神力的礼物。
仓库门?口滚进?来一个机器人,它稳稳地托着三个银色的托盘。
机器人滚到江惠面前,阿军帮江惠打开了托盘上的盖子。
三只?鸡去头去尾地放在盘中,皮肤被烤成蜜色,浓郁的香味瞬间?在仓库中散开。
江惠拿起两?个盘子,“我突然又不饿了,我去给她们分一分。”
她匆忙起身,朝宁瓷走去。
红色的裙子限制了她的行动,她小步小步地挪动。
“给我的?”宁瓷看着眼前的烤鸡,托盘上甚至摆着两?朵雕刻的萝卜花。
“嗯。”江惠说,“给你们,四个人的。”
丁香在旁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江惠把盘子放到地上,她站起来,“阿军,我不晕车了,我们走吧。”
“哦。”阿军对江惠的任何命令都无条件服从,她在仓库门?口撑开了伞,等?着江惠过去。
“听从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的直觉。”宁瓷看着江惠的背影说。
江惠脚步不停,掐着自己的手心。
相信自己的直觉。
比如说,她根本没有晕车,她只?是不想去第?一基地。
“江惠女士。”阿军撑着伞,她肩膀上的徽章在闪光。
“走吧。”江惠回过神。
“小宁,她们走了吗?”丁香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问。
“走了,走出去很远很远了。”宁瓷撕下一只?鸡腿,“你们都不吃吗?”
“怎么可能不吃!”木蔷从旁边扑过来,“不管什么情?况下,浪费粮食都是可耻的行径!”
“我也要吃鸡腿!”丁香嚎叫。
“你们刚刚装的还挺像的。”宁瓷一手鸡腿一手萝卜花,“我以为你们变雕塑了。”
“怎么才两?只?鸡啊,根本不够吃!”钟尔狠狠撕下最后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油光。
“这萝卜能吃吗?”丁香狐疑地问,“算了不管了,吃死?了拉倒。”
宁瓷:“”
“第?一基地的待遇还挺不错的。”宁瓷貌似无意?地说。
“呵呵。”丁香冷笑,“是啊,她们的待遇挺不错的。”
木蔷阴阳怪气地说:“那可太?好了,我真羡慕。”
宁瓷在心里放心了。
真好,队友脑子还是正?常的。
倒霉
“你们刚才为什么都不说话?”宁瓷嗦着鸡骨头问。
“你不是也没说话吗?”钟尔从木蔷手?底下?抢鸡翅膀, 抢夺失败,“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你和她说第一基地有点问题”钟尔说到一半突然安静。
四个人八只眼睛到处乱窜。
“我是说第一基地人?人?都想去。”钟尔费劲地往回找补,“我没?有说它不好的意思, 嗯, 我爱第一基地。”
“你说这话的时候不会想吐吗?”木蔷幽幽地问。
“为什么要在?这么美味的烤鸡面前说这么恶心?的话。”丁香看着手?里的鸡肋,感觉它索然无味。
宁瓷大口吃鸡,“就是就是。”
“我”钟尔无力地张了张嘴。
“装不下?去可以?不装。”宁瓷吐出嘴里的鸡骨头。
一道闪电在?此?刻撕裂天际, 轰隆隆的雷声像一柄铁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仓库里幽暗、晦涩、沉默。
“我憎恶第一基地。”木蔷轻声说,她用手?指抚摸自己断掉的左眉, 那里有一道刀疤。
她的目光不再乱动了, 坚定地看向钟尔。
“我们都是。”丁香说。
钟尔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嗯。”
“就算我告诉她,第一基地有问题。”钟尔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如果她信了, 醒了, 她能选择不去第一基地吗?”
“不能。”宁瓷摇头。
类人?车队七辆车,头车和尾车都是训练有素的警卫员, 她们武装齐全, 看似毕恭毕敬,实则监控着每一位觉醒了精神力的类人?。
就算江惠能逃离这支前往第一基地的队伍,她的家人?, 她的阿爸也不会放过她。
她根本没?有选择,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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