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尔下意识嘴贱:“求我。”
“旅馆报销”宁瓷张嘴。
“给她戳,快给她戳!”丁香恨不得爬到车后排。
钟尔脚趾蜷缩,身上冒起鸡皮疙瘩,她乖巧地戳了戳宁瓷的后背,“您还有哪里?痒痒吗?”
木乃伊一层一层拆下纱布。
宁瓷打量着拆掉纱布后的身体。
愈合的皮肤略微发?红紧绷,但活动自如?,不受影响。
她在地上做了两个深蹲,感觉关节也没什?么问题,一次能打八个王铁锤。
“你?现在有点像红孩儿”钟尔说,“红孩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宁瓷那个世界也有西游记,她给了钟尔一个脑嘣,“我现在自由了,能打你?了你?知道吗?”
钟尔捂着脑门,丁香和木蔷对视了一眼,决定不对宁瓷的新造型发?表任何意见。
嘲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是没有道德的行为。
但是
宁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手?指一僵,不可置信地在自己脑顶撸了两把。
“我头?发?呢???”她大震惊。
“在后脑勺呢。”丁香鼓起勇气说。
宁瓷手?往后摸,果然在后脑勺摸到了仅存的几?根毛。
义肢公司医生的话犹言在耳,“纳米材质的头?发?可以?水洗,不易脏,但请注意它不耐高?温”
“啊!!!!”宁瓷发?出?尖锐的爆鸣。
这么贵的头?发?,怎么能不防火啊!!怎么回事?劣质产品!
“冷静啊小宁。”钟尔掏出?一卷纱布,“或许你?需要它”
“不需要。”宁瓷闭眼。
“握不住的手?中沙,不如?扬了它。”
她狠狠拔掉自己最后几?根头?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断掉。
是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在彻底告别。
“光头?也很好。”宁瓷睁开眼,“这是命运的安排。”
宁瓷感觉自己是逃不过风里?希的监控了,如?果风里?希的运算能力有十分?的话,估计九点九分?都用在宁瓷身上。
风里?希对宁瓷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与关注,既然如?此,她也不用自欺欺人地做一个泯然众人的发?型了。
没有这个条件!也没有这个意义!
命运三?番两次地让宁瓷成为一个光头?,那她就?坦然地做一个光头?。
“嗯”钟尔吞吞吐吐。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宁瓷拆纱布的好心情几?乎荡然无存。
钟尔挤了挤自己的眉毛。
宁瓷:
“时刻保持冷静,是人生的必修课。”宁瓷的声音克制到极致。
“嗯嗯。”钟尔看?着被宁瓷捏成齑粉的纱布,点头?如?捣蒜。
“咳。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纠结了。”jsg丁香发?动车子,“我们继续出?发?吧?已经耽搁太久了。”
她们得尽快上路,随机在路途中挑选几?个倒霉蛋承担宁瓷的怒火。
车子以?从未有过的平稳速度行驶,丁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避开路上所有小坑小洼。
路上。
宁瓷思?考人生的意义,“你?说人活着,图什?么?”
“图个乐?”丁香小心翼翼地回答。
宁瓷不是很满意。
钟尔:“为了梦想。”
木蔷:“为了最强。”
宁瓷摇了摇头?,“错,是为了当一个保安。”
不管宁瓷说什?么,反正?就?是对的,丁香铿锵有力地“嗯”了一声。
“当保安好啊,我也想当保安。”钟尔不明觉厉。
宁瓷目光冷冷地盯着钟尔,老板的压迫感无比强烈。
一丝冰凉的心悸窜上头?顶,钟尔的求生欲在此刻蓦然觉醒。
她从嘴角吐出?几?个字:“但我哪配当保安啊,我没那个实力。”
干燥的风带着细碎的沙砾从窗户吹进来,宁瓷眼神松动,转向窗外。
她们似乎到了旷野的边缘。
地上的绿色变得稀稀落落,地面介于砂石与黄土之间,这地方很缺水。
宁瓷从倒车镜里?往后看?,几?分?钟之前的道路还是绿色的,现在她们已经处于青黄色地带。
宁瓷看?向前方,那里?是一片荒沙。
丁香把车停在路上,她蹙起眉,“居然是沙漠。”
她关掉越野车的驾驶辅助系统,“下车调整一下。”
关键时刻队长的权威还是很重的,整车人默默下车,丁香从后备箱里?找出?车轮放气阀。
“队长居然连这个都有。”钟尔小声地说。
“这一趟任务,她收我这个数。”宁瓷伸出?五根手?指。
“不暴露队长的工资,有利于团队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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