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一样站在宁瓷面前?。
“我们这是在危险的道?路上狂奔啊。”丁香忍不住说,她当雇佣兵八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和第一基地的人作对。
“这是我们命定的道?路,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我们在这条路上行走。”木蔷说。
钟尔从坦克里?冒出一颗头,“同志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台坦克我会开,很熟。”
“坏消息是,这台坦克只有三个座位,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她没位置。”
宁瓷脚尖在地上一点,飞上坦克的车身,她抬脚往里?跳,“这算什么坏消息,没位置而已,哪里?都可以坐。”
宁瓷率先在坦克后方,看起来最大的位置坐下。
“就是就是。”丁香抓着坦克上的一块突起,第二个爬上坦克。
“蔷啊。”丁香在坦克上回?头,“我现在爬上来了不太方便,你?能帮我们搬一下车上的物资吗?”
“我的漫画书,谢谢蔷。”钟尔通过坦克内部的发声装置深沉地说。
“我的武器匣,谢谢蔷。”宁瓷的声音通过内力?传出。
“我的”丁香顿了顿,“你?自己判断拿什么吧,我相信你?是个成熟的雇佣兵。”
木蔷的脸色在黑夜中变了又?变,复杂得像掺了六十四?种色彩的颜料桶。
“谁让我一米八呢。”她咬牙。
钟尔坐在坦克最前?方的驾驶位上,面前?是长条状的窗口,用来观察路况。
底下操作台上几十个按钮密密麻麻,两侧是手动的把档,脚前?方还是刹车和油门。
“我来负责开,小宁你?的位置是填弹手,队长你?的位置是炮手。”钟尔从驾驶位上扭头,“坦克的舒适度都很差,大家?克服一下。”
丁香在坦克内部狠狠摸了一把,露出如梦似幻的表情?,“我,丁香,今天也能开上坦克了?”
她看着四?四?方方的坦克内部,心?情?从忐忑到迷茫,再到得意与嚣张。
“bang——”
顶门扔进?来一包衣服,随后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噼里?啪啦不停地往下掉东西。
“等一下等一下。”丁香手忙脚乱地收拾,“工作的时候不要带个人情?绪啊。”
蚂蚁搬家?的木蔷从门后露出一双眼?睛,晃了晃手里?的武器匣,“接着。”
武器匣精准地落入宁瓷怀里?。
“小宁,你?那个黑匣子还要不要了?”木蔷问。
那个伊索树洞里?找到的黑匣子,宁瓷宝贝一样鼓捣了几天,后来就被?她丢到了后备箱。
“不要了。”宁瓷抱着自己的武器匣,喜新厌旧地说。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丁香清理着车里?一堆物资,“剩下的那些用不上,就留给那三个类人吧。”
“我在车里?给她们留了三天的水和营养液。”木蔷最后看一眼?破烂的越野车,爬进?坦克。
“呜!拆下来了。”钟尔挥舞着手里?的螺丝刀,把坦克里?的联络设备从操作台上完整地拨出来,“这个不扔吧?反正它现在没电,万一要用的话还能按回?去。”
“啧啧。”丁香说,“小钟,你?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队长,我二十七岁,去年才来做雇佣兵。”钟尔把散在外面的工具收拾了一下,“你?猜我前?二十六年都在干什么?”
“享受人生。”宁瓷揣摩。
“错!是学习。”钟尔依次打?开坦克的各项功能,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这座庞大的武器重新焕发生机。
“尊重读书人。”丁香握住了操纵炮筒的手柄,虚心?请教,“小钟,这个炮怎么轰啊,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坦克在沙地上朝着目标缓缓前?行,炮筒滴溜溜地转动,宁瓷弯着腰一个个往里?填装弹药,木蔷在坦克里?找了个角落躺下。
三个女人和越野车被?留在了原地。
她们看着自己的坦克越来越远,中间那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木蔷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坦克内部硬邦邦的,她找了两件衣服垫在身下。
开坦克的兴奋劲过去,丁香转动自己的脖子,把头伸到坦克外面。
她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我活了。”
宁瓷郁郁地坐在位置上,她的座位既看不到驾驶座的窗户,也没办法把头伸到坦克外面。
黑漆漆的坦克里?,只有弹药刺鼻的味道?。
“怎么会如此啊。”宁瓷呆滞地说。
“别人看你?光鲜亮丽。”钟尔操控着坦克,“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啊。”
“不要。不要。”木蔷在角落里?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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