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暗暗咬牙,脑海中的精神力以一个不太乐观的速度流逝。
四面八方?的呓语,铺天盖地的画面,那?些类人?所经历过的疼痛、混乱、不堪,在此刻千倍百倍的放大?。
她眼前模糊,那?不断上升的机房通道似乎打开了。
宁瓷心头?一喜,握紧了手中的为怀。
冰凉的触感一激,宁瓷清醒片刻,通道依然没有完全打开,刚刚只?是她的意识被干扰了。
“宁瓷,放弃抵抗。”风里希说?,“你想一jsg个人?,抵抗一整个基地吗?”
“痴人?说?梦!”
“傻缺。”宁瓷抄起手边不知道谁的脑袋,往风里希方?向狠狠一砸。
“砰。”
好像有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在宁瓷眼前炸开。
这颗头?颅天灵盖炸得粉碎,嘴巴还在一动?一动?地说?话。
“师姐,师姐,救救我。”
“师姐,我不想死。”
“真羡慕师姐啊师姐,我想回家。”
那?些死去的,她看着长大?的师妹,她的脸和声音在宁瓷面前不停变换。
她如泣如诉地讲述着思念,伸出手想要?拉扯着宁瓷坠入地狱。
轰隆。
为怀在宁瓷手中颤抖,它所蕴含着的精神力山呼海啸般涌入宁瓷脑海。
爆炸
不?同于博物馆那块陌生的陨合金, 为怀与宁瓷相伴二十年,它的精神力涌入宁瓷体内犹如春风化雨,没有给宁瓷带来半点痛苦。
磅礴的精神力争先恐后地疯狂涌入, 宁瓷的精神力领域一瞬暴涨!
所有的幻觉都?在刹那被抹去, 领域之内的类人面露迷茫,被希零洗脑留下的痕迹荡然无存。
“砰!砰!砰!”
角角落落里的监控和发声装置全数被宁瓷用精神力碾成齑粉。
宁瓷站在风暴的中心,捏紧了?自己的匕首, 为怀安静地待在她手里,黑色的表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瞒得?我好苦。”她说。
“宁瓷。”
一辆飞车朝着草坪飞来, 里面传出风里希的声音, “收手吧, 现在还来得?及。”
宁瓷决绝地看了?一眼即将完全打开的通道?,没有理会风里希。
风里希操控着飞车撞过来,宁瓷往旁边一闪——
“砰!”
飞车撞飞了?一地的尸体, 宁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飞车的挡风玻璃上全是黏稠的血, 车头撞得?凹陷下去,它朝着宁瓷的方向二次撞击。
躲避这样的撞击对宁瓷来说小菜一碟, 比杀人要?简单无数倍。
风里希气急败坏地把周围的车全部开了?过来, 草坪上那些经过数次筛选的黑麦草已经被犁得?看不?出原样了?。
原本用来散心的草坪变成了?人间?炼狱,七八辆飞车在这里横冲直撞,仿生人被风里希碾成了?肉泥。
“你真变态啊。”宁瓷忍不?住骂道?。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不?选我!”数辆飞车的喇叭里同时响起风里希的咆哮, 凄厉的声音环绕在宁瓷周围。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给你权力,给你地位,给你财富, 我还对你许诺永生!为什么!”
宁瓷踩着一辆飞车避过了?另一辆飞车的撞击,两辆车在她脚下对撞, 发?出巨大的噪音。
“我不?需要?你给我。”宁瓷淡淡地说。
风里希的动作停下来。
“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宁瓷说,“你给我的权力,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权力。”
那只是风里希手里施舍下来的一点点权力的荫蔽,风里希随时可以收回。甚至换掉一个顾春,宁瓷在基地里就成了?聋子与瞎子。
她看似站在权力之巅,实则是空中楼阁。
“你拆掉了?学院的围墙,你也?拆掉了?养殖场。”风里希说,“你还想怎么样?还不?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宁瓷放下屠刀,叹了?口气和?风里希拉扯着拖延时间?。
“真正的权力不?需要?我开口。”
真正的权力是将自己的喜恶加诸他人,是不?被发?现的扭曲与顺从。
宁瓷拆掉围墙,这不?是权力,是暴力。暴力只是权力的基石。
当风里希拥有权力时,学员们以尖塔为荣,她们喜悦着说“我天生就是如此的,我只是在追寻自己的自由”。
如果权力真正转移到宁瓷手里,那么那些学员们就该成为拆掉学院的先?锋,她们该跟随着宁瓷怒斥学院的行径,她们会主动且欣喜,自发?地认为宁瓷所认可的便是世间?真理。
权力是无法赋予的,只能依靠争取和?长?久的认知。
风里希没有获得?真正的权力,它只是依靠着暴力在维持着表面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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