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把门关好。”
杨舒力拿起手机出门,一边寻思,为什么要说把门关好呢?这是必须的动作,不用说也行啊。
来到曹宁妤木屋的小客厅,她虽然已经洗过澡,但穿得比较整齐,正是那件在依萍时装买的镂空雕花的开衫,灯光下优雅而温馨。
脸庞发散着光泽,带着甜蜜的微笑,神采奕奕。
“洗过了?”曹宁妤问道。
“嗯。”杨舒力以为洗完就不过来了,难道还要来谈人生?
其实洗澡后就不宜再碰面了,会引起不必要的刺激,这点杨舒力是深以为然,可能曹宁妤还没有经验吧。
“我现在找你过来,是想让你今天晚上陪我,你愿意吗?”曹宁妤笑意盈盈地问道。
杨舒力站在小客厅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曹宁妤,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且陪她有多种形式,她指的是哪一种?
“今晚就住在这里,行吗?”曹宁妤头朝床的方向转了一下,又回过头来。
这回杨舒力明白了,是他以前幻想过,后来又放弃的那种陪。社会上叫三陪,不过这个词太恶俗。
突然,一股冷意从身体某处涌出,很快弥漫全身,他感到身子差点抖动起来。
怎么回事,身体完全没有此刻应有的反应,如果是何筱芹,那种物理反应他是熟悉的,此时全身都应该燥热了,但现在他却感到冷。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感觉到。
曹宁妤要和他告别了!
想到这里,眼睛差点湿润,不争气的玩意,平常装潇洒,现在顶不住了。
难怪昨天反常地提到流产的事,以及陪多久的事,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
今天两人达到极致,相互满足最深沉的渴望,然后——结束了。
我宁愿不要今晚,也不要结束,我还想在你后面慢慢游呢。
杨舒力被沮丧笼罩了,曹宁妤发现了异样,笑着问道:“怎么?”
杨舒力蓦然醒悟,镇定地说道:“你确定这样做吗?要是确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别站着了,过来坐。”曹宁妤朝他招手,杨舒力走过去,坐在床边。
这时他才发现,曹宁妤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不是白色的,而是有花色的。
是她自己换上去的,双肩包里鼓鼓囊囊装的是被套和床单。
曹宁妤也过来坐在床边,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也不平静,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眼睛水汪汪的,像大龙潭的水一样,深邃神秘,朝杨舒力看过来,杨舒力感到脸颊有点发烧。
“怎么啦,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曹宁妤问道。
“不是,我是没想到。”
“觉得我的要求有点过分?”曹宁妤歪着头看着他,仍然微笑着。
她的脸蛋罩着一层红晕,就像电影里新娘的脸庞,两人坐在床边,杨舒力有点洞房花烛夜的感觉了。
而且,由于两人挨得比较近,杨舒力身体终于出现男人应有的反应。
“不是,有点紧张。”杨舒力实话实说。
他现在有点拿不准,到底是她兴之所至,还是欢愉之后告别?
他一直担心她会突然离开,就像她突然进入他的生活,这一点他无能为力,和命运比起来,人的努力微不足道。
曹宁妤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捏了捏,站起来开始脱身上的开衫。
杨舒力坐在床边,看着她脱开衫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没有带那个。”
“什么?”曹宁妤扭头问道。
“没有带那个……安全方面的。”杨舒力看着她,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不做第三者?
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恰如逝者如斯夫的感慨,一切都将消失,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为什么来得那样快?
昨晚虽然他提出没有安全措施,但曹宁妤说没关系,于是经历了难忘的一夜。
令人欣慰的是,他发挥出色,虽然有打起精神的成分,但总算没有败下阵来,让她体验到了男人的雄风。
一码归一码,该他干的事,一定要干好。
现在问题来了,他担心的是,下车后曹宁妤表情严肃地对他说:“舒力啊,以后咱们就……”
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该给你的也给了,你还想怎样?
世间很多事情如此,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其实,如果真的要分手,他并不想要昨晚的事,两人互道撒呦啦啦,潇洒转身,倒也便于忘记,但有了昨晚的事,要忘记就难了。
杨舒力知道自己脸色不好看,就闭上眼睛装睡,真睡了好一阵,还做了不好的梦,梦见自己在山道上,孤身行走,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但四周空空如也。
醒来后琢磨好一阵,才明白自己在回成都的大巴车上,又不好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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