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没有说话，打开门，秦华玉迎上来：“何老师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舒力，这是我们学校的何老师，教美术的，她画得特别好。”秦华玉介绍道，杨舒力对何筱芹笑着点头：“何老师好。”
“这是我儿子杨舒力。”秦华玉又指着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杨升元泡好茶给何筱芹端上来，先喝茶聊天，再开始干活。
杨舒力在一旁站着，没有作声，这场戏是他导演的，但结局还没有写。
何筱芹喝了两口茶，站起来为杨升元画素描稿，她打开画架，铺上画纸，在窗前选了个位置，放一张凳子，让杨升元坐在上面。
很幸运，今天有阳光，光线从窗口进入，刚好在杨升元面部形成明暗分界。
何筱芹朝杨升元左右两边看了看，从袋子里拿出相机，从不同角度为杨升元拍了几张照片，那部相机正是杨舒力送给她的富士6900。
拍完照片，何筱芹看了下回放，把相机放回袋子，开始给杨升元画素描。
“杨老师，您辛苦一会儿，我先画个草稿，最多半个小时。”何筱芹对杨升元说道。
杨升元今天穿了一件夹克，应该是杨升元的服装中最显年轻、最显帅气的黑色夹克，杨舒力这才意识到，杨升元也没有西服。
水粉人物肖像的第一步是起素描稿，用素描的方法画出头像的五官位置，明确体积关系，抓住特征，抓住结构，分出明暗界线。
杨舒力在一旁观察，发现她笔触准确简练，很有功力。
约半个小时，素描稿完成，何筱芹把秦华玉叫到画架前让她看：“看嘛，就是这样的半身像，你觉得可以不？”
在杨舒力耳中，她的声音听起来仍然那么温柔，很好听。
“要得，要得。”秦华玉笑呵呵说道。
何筱芹开始收拾工具，对秦华玉说她会尽早画完。秦华玉则连声说不着急，不着急，还早。
秦华玉和杨升元要何筱芹留下来吃饭，她执意要走，杨舒力立即接过画架和袋子，要送何筱芹下楼。
这次是何筱芹走在前面，杨舒力走在后面，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
下楼后，何筱芹要拿过画架和袋子，杨舒力不让，说要送她到马路边。
走了一段距离，杨舒力说道：“这画是我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钱由我来付，到时我拿给你。”
何筱芹一下站住，“你不用给钱了，我弟弟开中介店的事……”
“哦，两码事，我借给他钱是有利息的，他没给你说吗？”杨舒力说道。
“那也不用给钱，算是我送你们的……礼物。”何筱芹看着前方的地面说道。
“不不，我给我妈说清楚了的，这个钱我来付，你要不收的话，反而不好。”杨舒力说道。
何筱芹柳眉微蹙，轻叹一口气，朝前迈开步子，杨舒力赶紧跟上。
来到马路边，杨舒力拦了一两出租车，把何筱芹送上车，对她说了句：“慢慢画，不着急，画完我再联系你，你手机号码没有变吗？”
何筱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出租车缓缓开走。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外，杨舒力做了一个小结，这次安排到目前为止还算满意，取得初步成功。
回到家里，杨舒力对秦华玉说，他已经要了何老师的电话号码，给她说了这是他作为儿子送父亲的生日礼物，到时由他把费用交给她，你就不用管了。
“好嘛，那就让你这个当儿子的尽个孝心嘛。”秦华玉喜笑颜开地说道。
随后她凑近身子小声问道：“你打算给多少钱？”
杨舒力伸出3根手指。
“3千啊？”秦华玉张着嘴，眼珠乱转，显然，她不知道这个数到底算多还是少。
艺术作品的估价是难的，两幅看上去差不多的画作，其中一幅可能在拍卖会上卖出几百万美元，另一幅可能在街头卖几百元也无人问津。
对何筱芹的这幅画，杨舒力支付5千元或者一万元都没有问题，但他了解何筱芹，给多了她会反感，认为你是在拿钱压人，3千元这个数字是一个多方都能接受的数字。
所以他不会把定价权交给秦华玉，秦华玉要是带着1千元去谈这笔买卖，那就砸场子了。
而且秦华玉还出了错，她第一次去找何筱芹谈，没有提水粉画，她搞忘了，何筱芹以为是给白事人物画炭精像，得知是生日礼物，就说不合适，不吉利，没有答应。
第二次秦华玉按照杨舒力吩咐说明是水粉画，何筱芹才答应了，可能一方面觉得秦华玉三番五次的来有点难缠，另一方面，也算她的一次回报吧，何况杨舒力又借给她弟弟3万块钱。
水粉画的价格比炭精画高得多，当然要看画得好不好，一幅传神的水粉人物肖像画，3千元真不多。
晚上躺在床上，老想着白天的情景，何筱芹到底什么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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